止,不管是元錦豐和棲霞,她都已經盡到力了,可對方還不滿足,一個勁兒地逼迫著她,將她逼到了牆角,還要狠狠的羞辱她!
她心頭如同紮上了一根毒刺,瞬間疼得無以復加。眼睛落在那張梅花圖上,她突然一把搶來撕了個粉碎,豁地灑向空中。風從開啟的窗外吹過來,嘩啦一下子,將梅花圖的碎片吹得片片飛舞,盤旋不止。最後,一張碎片落在了馨女官的腳下,她一眼望去只見到一個心字,然後裴皇后走過她的身側,從心字上直直踩了過去。
裴懷貞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對一切視而不見。皇帝又將棲霞公主帶回了宮中,甚至把崔駙馬給流放了。聽說流放的途中,駙馬悲憤難平,在一間驛站投井而死。皇帝並未就此罷手,他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從未選妃的他一下子填滿了四妃之位,宮中多了周淑妃、陳貴妃、郭惠妃、胡順妃幾人,瞬間變得熱鬧起來。裴懷貞聽說之後只是冷笑,她很清楚皇帝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遮掩棲霞公主的事情,堵住朝臣們的嘴巴而已。只要有女兒入宮,就有誕出皇子的可能,那些世家自然會知道該如何選擇。這些妃子們對棲霞公主很感興趣,她們派出宮女們私下打探這位公主的一切,可惜棲霞閉門不出,皇帝刻意保護,得到的只有少許曖昧不明的資訊。
皇帝開始流連後宮,四妃之後是皇后,裴懷貞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難堪,跟一個極端厭惡自己的男人同床共枕。當所有的宮女退下去後,他才按照常規程式靠近她:“……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有一個女人能夠讓人厭惡到想吐的地步,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一次,他沒有用朕,他用我。
他自始自終,要的只是棲霞的平安,要的只是裴家的妥協,而不是裴懷貞本人。
她任由男人的手解開自己的衣襟,抹胸映著雪肌玉膚,透出珍珠般的柔澤。她眉眼平靜,輕聲說,“陛下,世事不會盡如人意,我們每個人都要學會妥協。”
他的聲音帶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妥協?!是你的父親威脅我,他要裴氏血統的太子,呵,多麼可笑的人。”
“最可笑的是陛下明知道他是在威脅,還是得照著他說的做。”裴懷貞輕輕笑了。
彼此之間充滿仇恨和敵意,卻還躺在一張床上,陛下兩個字從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中說出來,顯得無比輕視,他帶著惡意,慢慢靠近了她的唇。
她的手指抵住他的:“不可以。”
他挑高了眉頭,眼眸若星,眉若刀裁,英俊的面上滿是疑問。
在這樣的目光下,她指尖開始覺得發冷,面上卻是一片渾不在意:“我嫌髒。”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上:“裴懷貞,你!”
“懷貞是我的閨名,”她的眼睛盯著對方,望進那不見底的深淵,“請陛下叫我皇后。”
她是裴懷貞,可以為了家族利益爬上龍床,卻絕對不會跪下來搖尾乞憐,像是其他女人一樣哭哭啼啼,那樣太難看,太卑劣,她不屑。
他看著她,眼神裡慢慢出現了一絲諷刺的情緒。
她同樣望著對方,到了這等地步,她竟然還會被他的表情所刺痛。
他的眼底深處灼起火焰,那跟**無關,完全是一種隱隱帶著痛恨的征服欲。
緊緊相貼的軀體,表明了他此時的決心。抹胸被一下子扯開,雪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他的動作帶著孤注一擲的憤怒和充滿羞辱的絕望,他沿著她肩頭的曲線啃吻不已,她只能任由他對著自己為所欲為,偏偏又掙脫不得,軀體交纏,磨蹭著火般的狂炙烈焰……
與其說是寵幸,更像是無休止的凌虐。到底,這是怎樣的緣分。
整個人被強行翻轉過去,他像是極端厭惡見到她的面孔,身體被迫壓在錦被和男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