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這樣不惜一切代價值得嗎?”
嬴楚並不吭聲,彷彿壓根就沒有聽見一般,根本不為所動。
王子衿不由惱怒道:“你若是不說,我自有對付你的法子,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嗎?我就想知道若是我命人砍下你的頭顱,將你渾身骨肉剁碎、分散焚燒,撒於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再請大師來作法,生生世世鎮著你的靈魂!我就不相信你的身軀還能再合二為一,活生生地重新站起來!”
這方法簡直是毒辣到了極點,嬴楚看著王子衿,卻是兀自微笑道:“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我瞧王小姐的心思倒比誰都要惡毒!”
王子衿冷冷地道:“我這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
嬴楚卻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王子衿道:“要試你就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試的結果可能是我就此灰飛煙滅,到時候你什麼證詞也得不到,除掉一個小小的我對皇后娘娘來說,沒有絲毫的損失,可惜了你們郭王兩家如此大費周章,終究還是猴子撈月,空忙一場!我想縱然王小姐這麼愚蠢,郭小姐卻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吧?”
的確,贏楚賤命一條並不值錢,可他們捉住他是想要抓大魚的。若是就這麼殺掉他,當初又何必費心思將他囚住。李未央沒有言語,郭導看著嬴楚,目光隱隱壓抑怒氣:“嬴大人說的對,我們郭家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既然嬴大人執意不肯說,我們也不會勉強。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也就是了。嬴大人一天不說,我就等一天,你十天不說,我就等十天,一直等到你說為止!”
李未央見到郭導惱怒,不由輕聲對王子衿道:“子矜,不妨去我府上去喝一杯茶,我那裡來了一種大霧紅袍,口味極好,想必你會很喜歡的。”
王子衿一愣,輕輕鬆了一口氣:“好吧,我就暫且放過他。”
兩人輕聲笑語離去,再也不復剛才疾言厲色的模樣。郭導輕輕一嘆,站起身來,看了嬴楚一眼,搖頭道:“嬴大人,得罪了她們兩個,您這苦還有的吃,慢慢受著吧,我就不奉陪了!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咱們再見面!”
沉重的咔咔聲再一次響起,石室的門緩緩落下,隔絕了贏楚那張可怖的面孔。
門外,李未央淡淡地道:“子矜,剛才你有沒有瞧見嬴楚的神色有些不對?”
王子衿一愣道:“不對,哪裡不對?”
李未央笑道:“他是一個極端有自制力的人,可是剛才他聲聲句句都是咄咄逼人,分明想要故意激怒咱們。按照道理說,一個人縱然是不肯說出心中的秘密,他也不會故意激怒能夠掌握他命運的人。這根本不像嬴楚的個性,我覺著他像是在隱瞞著什麼,這石室有可以從外面觀測裡面情形的機關嗎?”
王子衿輕一蹙眉,不由笑了起來道:“在設計的時候,的確是有些地方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你跟我來。”說著,她轉到石室的東面牆壁,輕輕旋轉了一下那上面的突起,就看見有一排細密的孔洞,刷地一下出現在了牆上。王子衿指著那孔洞,道:“外面看得見裡面,裡面卻看不著外邊的光線,你放心吧。”
李未央便趨向前去,看著那石洞之中的人,突然低聲道:“果然如此。”
王子衿聽她所言,便也上去看了一眼。只見到石室之中,嬴楚的面容整個扭曲,痛苦得彷彿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團在了一起,他似乎想要大聲的嘶吼,可惜卻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那鎖鏈都不能輕碰一下。否則便會發出聲音,驚動外面的人。他的確在壓抑著某個不願意讓他們知道的秘密。
郭導見他們二人神色奇異,不由輕聲地道:“出了什麼事?”
李未央向他招了招手道:“五哥,你來看,這情形是不是有些眼熟?”
郭導一愣,附上前去看了一眼,隨即整個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