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雪越飄越大,風聲呼嘯的如狼嘶嚎。
這時候馬伕也醒了,他驚恐的看著車內發生的一切。
蘇然咬牙忍住傷痛的拔出刀頭,腿上的鮮紅失去刀頭後,不停的湧出,呆楞的南棋終於反應過來,從包裡掏出褻衣,呲的撕裂成布條,想到自己有帶傷藥,又從包內翻出藥瓶,一陣手忙腳亂後,才幫蘇然緊急清理完傷口。
他奪走蘇然手裡的匕首,溫怒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然靠著車身,渾身的奇癢被腳上的傷痛取代,他總算可以緩下氣,虛弱的回到:“我自小有種怪病,遇到風雪大雨,渾身就會發癢,平日都是靠藥浴剋制的。”
南棋想到蘇然帶上車的藥包,現在的處境,蘇然也不可能去藥浴,他大致明白蘇然為何要自殘了,有些心疼,“你既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為何還要去宜國。”宜國*冬季後,就會雨雪不斷,他根本就是往絕路上走。
“就當是為了贖罪,大哥,你別問這個了。”
“南公子。”一邊的馬伕動了惻隱,他提議,“我們現在趕路吧。”
馬伕的話提醒了他,蘇然這情形,怕是在路上多呆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罪,現在大家睡意全無,不如提早趕路。
“走吧。”
年輕的馬伕搭上御風的棉袍,坐回馬車的前座位,點上車縫兩邊的小燈籠,精神抖索的耍動馬鞭,吆喝一聲,馬兒滴答滴答的開始上路。
“明天破曉大概能到宜國。”南棋邊收拾剛才被自己整亂的包袱,邊安慰身側的人。
蘇然卻沒有南棋的鎮定,擔憂的目光轉向掛在馬車上晃盪的小燈籠。
這場雪,明天是停不了的
蘇然的擔憂在馬不停蹄的趕路中應實了。
下了一晚的大雪,空地上積滿了皚皚白雪,馬車的木製後輪積攢了一堆的冰雪,發出咔咔咔的沉重聲音,黑馬未停息的疲勞也受到了影響,停止不走了。
眼看穿過這條彎曲的小路,就可以到達宜國城門。南棋吱嘎吱嘎的踩著雪,憂心忡忡的撐著油傘,平白的路面上,除了他身後被車輪攆出的兩條輪印和馬蹄印外,不見任何印記。
“南公子。”青年馬伕披著蓑衣,紅著鼻子,喘著熱氣,從前面跑來。
“怎麼樣?”
馬伕喪氣的回答:“這附近,根本看到一個人,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南棋抬頭,紛揚的大雪飄蕩無盡,看似不會停了,難道他們要被困在這?
如果只是他的話,在路上呆一天,乾糧齊備,不成問題。可是七上八下的轉向車內的人,蘇然怎麼辦。
天陌城,天氣怡人,活動的城民興高采烈,難得受到陽光懶洋洋的沐浴。
可惜,有些人的心情,明媚不起來。
天珠閣
“我不要!!你們統統全部跟我滾出去!!”
殘念慢下踏進門口的腳步,一群手奉鳳冠霞披,珠寶首飾的宮女們,愁著臉,紛紛走出來。
今天早上,紅珠公主接到聖旨,宜國二王子即將來天陌迎娶,毫無心理準備的紅珠公主一氣之下,打翻屋內所物品。
她扒在桌上,聳動著雙肩,痛哭著。
“公主。”殘念跨過被摔碎的瓷瓶,無奈的被鮮于聖招來勸慰。
紅珠公主一聽是殘念的聲音,抬頭,撲到殘念身上,吸著鼻子,“殘師父,珠兒不嫁。”
殘念輕巧的拉開兩人的關係,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佯裝關係的問:“宜國二王子驍勇善戰,英偉不凡,對公主又是牽掛了好幾年,這門婚事,可說是其他公主都難以攀上的美事。”
“不嫁!”紅珠公主堅定的將頭一甩,立場明確。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