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第一遍檢查之後,基本上已經把危險給清除了,李紹義坐在裝甲車裡,看著周圍被炸的如同麵糊糊一樣的日本兵,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飽和攻擊就是這樣的結果,平均一個人能分到兩顆炮彈。
在這麼狹小的軍營裡,如果要是能有一具完整的屍體,那也算你們這些人運氣了。
“記錄下來,下次進行炮擊的時候,儘量減少三分之一的數字。”
李紹義並不是心疼炮彈,而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士兵們心理也會造成一些壓力,看看二團的兄弟們,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差點兒把自己的膽汁都給吐出來。
打掃戰場,自然也打掃不出什麼東西來,周邊都已經是被炸完了,包括那些武器裝備在內,有的連零件都找不出來,別浪費時間了。
最終把咱們運油料的車開過來,士兵們使勁的往裡邊倒汽油,然後一把火把這裡給燒乾淨,讓大自然慢慢的還原吧。
至於躲在防炮洞裡的七十多個人,李紹義直接命令把防炮洞的入口給堵上,你們就當提前選好了墳墓,憋死你們拉倒。
“去跟隨軍記者說,軍營的情況不適合他們拍攝,找幾個還算完整的屍體,然後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們拍一下,就說宮崎連隊越界了,被我方擊斃,要是真有那不相信的,讓他們拍拍這個熊熊大火就行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拍到報紙上,我怕全國的老百姓都吃不下飯去。”
面對李紹義的這個指責,劉小山是不負責任的,明明剛才炮擊的時候,咱準備找人上來看看,但是您老人家一個勁的害怕傷亡,所以使勁的增加炮擊,現在炸的跟麵糊一樣,又來怪我們……
“大哥,您就別說我了,咱不是一槍沒發就佔領這裡了嗎?我已經是讓手下的人記下來了,下回開炮的時候,肯定悠著點兒,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是人家沒遠見,這裡是熱河省,不是咱們的防區。”
劉小山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說道。
“我說你這個傢伙就是死腦筋,把這些能搬走的東西搬到界碑附近,拍這裡的火景的時候,不要把界碑拍下來,你以為南方的人都能到這邊來嗎?包括北平的人在內,一大半的人都不知道日本軍營在什麼地方,反正我怎麼說你讓他們怎麼寫就是了。”
李紹義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他說的這個真有可能是事實。
這個年代很多人連飯都吃不上,去過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所在的縣城,想去更遠的地方,就算是有那個心,恐怕也沒有盤纏。
兩省之間的界限到底在什麼地方?除了那些專門的地質人員之外,其他人上哪知道去,大不了李紹義讓人把界碑給扛過來,拍兩張照片就完事兒了,反正我們沒有越界殺人,純屬你們鬼子到老子的地頭上來了,這要是不解決你們的話,哥們以後怎麼在這一帶混?
再說了,媽的這個界又不是老子畫的,按李紹義的想法,倭王還是古代哪個皇帝冊封的,老子去他那裡都不算出國。
隨軍記者都是一些收了錢的,平時也專門靠著李紹義手下的人吃飯,那還不是您老人家付了錢,你是大爺,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寫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篇報道就寫完了。
“日本軍隊企圖佔領華北,宮崎大隊越過省界,被我英勇第七十二旅擊潰……”
“東夷狼子野心,擅自跨越界碑,七十二旅一部殺敵兩千餘人……”
還有個記者比較會寫文章,先是說了下週圍這些村子裡的慘事,然後拉足了仇恨,再說消滅的這兩千多鬼子,這樣更能夠讓全國人民同仇敵愾。
“你們幾個也學著點兒,別老說一些空話,先看看鬼子是怎麼禍害咱們的,把這些都寫上,然後再說我怎麼殺他們的,別老光誇我英勇,我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