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裡躺著個人,已經昏迷重傷的樣子,看來剛剛的一切確實是有生的!
終於回過神的木慕依很是委屈,看著月依毫不在意地往回走,受不了地大喊,“依兒!”
“恩?”跟她的行動一樣乾脆利落。
女孩很是單純地向著木慕依,眼中滿是疑惑:你還待怎的?
“依兒,”木慕依真的很是委屈加憋屈,“你,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你孃親?”
“恩?”一樣的詞,音調卻不自覺更掉上了一些,充分表達了女孩的莫名其妙。
“我……”看著女孩微微揚起的眉,木慕依忽然感到了無比的心虛,剛剛還在心中徘徊不止的委屈憤怒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下意識後退一步,口中囁嚅著,“我,好歹是你孃親,可是,可是為什麼……”感覺每次都被你牽著鼻子耍一般。
後面一句,饒是木慕依也有些說不出口,啊,當然,木慕依的臉皮還是很薄的。但這樣的話,兩人之間這樣的關係和輩分,木慕依漲紅著一張臉,怎麼都說不出口了。也是如此,木慕依愈加覺得甚為長輩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先前的委屈又絲絲縷縷地冒出了頭,越來越多。
看著這樣的木慕依,月依真的很是不解了,這樣看來三年一代溝都不止了,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現在到底腦子裡在轉什麼。
“你想如何?”
清冷的聲音,彷彿一滴冰水滴進了脖子裡,讓木慕依驀地一震,思維迅跳轉,幾下就跳躍了無數鴻溝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而剛剛還無比糾結的問題則自然而然就忘記了。可嘆!
“哦,我要救他!”
“恩?”女孩的眉再度皺起,前一秒還理直氣壯地木慕依迅萎縮,怯怯地不敢看月依。
“這,這,好歹也是條人命!”喃喃著,木慕依眼神在腳面上來回轉悠,就是不敢抬。
而月依很想提醒她,她這句話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也因為她的強調,她已經放了這人一命,但至於他以後會是什麼結果,便自讓他聽天由命了。
“人家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不信佛!”
“上次我也是在山上救了你,然後我們母女才能重新團聚,所以,……”
不待木慕依說完,月依淡淡地瞥了過去,眼簾依然半垂,卻無端讓木慕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感覺有些危險。“你拿他跟我比?”
“可,可是……”
“這個人是個麻煩,我不想去應付,也不確定真的有這個實力應付。而你,”現實的問題從來很多,這個母親看來真的很……‘浪漫’。“我確定你應付不了!”
但對於這麼明顯的深入骨子裡的鄙視,木慕依不幹了,“你,但剛剛我看到他明明醒了,卻又被你打暈了,依兒你傷了人家,就不能直接把人丟在這兒。”
“我原是要直接殺人的。”輕描淡寫地一句話立時讓木慕依愣愣地閉了嘴,“我現在已經饒了他一命,打暈他只是必須,能減少些麻煩。”
不等木慕依接話,對於這個讓她在乎的女人,月依決定還是採取溫和一點的方式,能說通最好,於是甚是思維敏捷地,月依再度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當頭砸下,“而且我們養不起他,還是”瞟了眼縮著頭的女人,“你想讓你的丈夫,恩,”月依稍稍頓了一下,“丈夫的兒子,來幫你養一個”
往那個方向瞟了眼,月依次確定了那人的大致性別,“陌生的男人!”
一句話,彷彿一道天雷,直直劈在了木慕依的頭上,(外焦裡嫩啊)。“不,不,當然不是這樣的。”
“你還要救他麼?”眼瞳直直平移到眼角,連著這些事實,讓木慕依的心又被那不經意卻無比自然的鄙視狠狠揪了一下。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