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有多兇殘,個人在他們面前一晃就沒了。
十幾個人擋不住他們兩下就被他們砍翻在地,幾百個人一擁而上,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關鍵的時候,我將杏廬裡用來犁地的牛全趕了出去,點著了它們的尾巴,讓他們衝向了玄甲,這才擋住了玄甲們的攻勢,為所有人贏得了一絲逃命的機會。」
老魚頭抱著一個比腦袋還大的碗,蹲在門口最顯眼的地方,一邊扒拉著飯,一邊唾沫橫飛的講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那攪碎的湯餅渣順著他的唾沫一起往出飛。
周遭的人一個個聽的是抓耳撓腮的,恨不得穿越到兩個多月前,以身代之。
有人在老魚頭說完話以後,默默的來了一句,「你效仿的是田單的故智?」
老魚頭愣了一下,「誰是田單?」
說話的人默默地閉上了嘴,再也沒說半句話。
老魚頭也沒在意,繼續講起了自己的豐功偉績。
李元吉坐在馬車中,透過車簾的縫隙,看著蹲坐在一眾老漢當中,一臉鬱悶的馬三寶,有些好笑的開口道:「田單乃是戰國時期齊國的名將,官拜相國,封安平君。昔日樂毅率五國聯軍攻齊的時候,連戰連捷,齊國丟城失地。
田單率族人退守即墨,在危難之際,以上千頭牛為卒,在牛角上綁上利刃,在牛尾上綁上浸油的蘆葦,點燃了牛尾,以火牛為陣,擊潰了燕軍。
自那以後,這種以火牛為卒的作戰方式被稱之為火牛陣。」
「誰啊?!」
老魚頭正講的興起呢,正被所有人吹捧的飄飄然呢,猛然有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這讓他很不高興,循聲一看,是一架沒見過的馬車,也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東西,忍不住仰起脖子大喝。
有人跟老魚頭交情好,忍不住開口幫腔,「就你懂的多?你當我們不知道火牛陣?我們只是不想提。」
李元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還真是標準的關中人啊,幫親不幫理,脾氣倔也就算了,嘴還賊硬。
李元吉吩咐人掀開了馬車的簾子,露出了他那張帶有獨特的異域風情的臉,一下子就將場子給鎮住了。
老魚頭原本還想放狠話來著,甚至還想動用一下他身為長安杏廬門子的特權,但看到了家主的臉,果斷的閉上了嘴。
其他人有見過李元吉的,有沒見過李元吉的,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認出李元吉的身份。
因為在大唐,紅頭髮、尖鼻子、眼窩很深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年輕的,且一下子能鎮住老魚頭的,唯有大名鼎鼎的齊王李元吉。
所以他們在李元吉露面了以後,一個個都不說話了,只是神情拘謹的蹲坐在地上,有人出於好奇,下意識的伸長脖子瞧了瞧,也有人縮了縮脖子,將腦袋埋進了胸膛裡。
「你真沒出息……」
面對將腦袋埋進胸膛裡的同伴,有人鄙夷的說了一句。
當即,同伴就不答應了,甕聲甕氣的來了一句,「你有出息,你走出去正大光明的看。」
「看就看!」
馬三寶將手裡的碗塞給了身邊的人,緩緩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主動湊到了李元吉面前。
「臣馬三寶,參見齊王殿下!」
「!是馬三寶!」
「那個馬三寶?」
「還能是那個馬三寶,跟隨著公主殿下征戰多年的新興縣男馬三寶。」
「真能藏。」
「……」
在一眾馬三寶的同伴大呼小叫式的竊竊私語中,李元吉笑著點了一下頭道:「他
們似乎並不知道你的身份?」
馬三寶緩緩的起身笑道:「自從長安杏廬的名聲傳揚出去以後,南來的北往的病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