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破口大罵,“放屁!”
罵完了魏徵,也不再搭理魏徵,而是衝著宮牆上的李淵喊道:“父親,你讓李建成出來,讓我砍一刀!
我也不砍死他,頂多讓他給我二哥做個伴。”
“胡說八道,此事確實跟你大哥無關,純粹是奸人所為。”
李淵也不確定李世民能不能脫險,什麼時候脫險,所以還是出聲幫李建成開脫了一句。
李元吉瞪著眼睛問,“父親這話,自己信嗎?”
李淵惱怒的也瞪起眼,“為何不信,為父所言就是天憲!”
李元吉冷笑道:“父親這是要替李建成背書?”
李淵沒吭聲。
因為沒辦法回答。
幫李建成辯解一句,他已經覺得有愧於李世民了。
再多說幾句的話,他會更愧疚。
李世民還生死不明呢,他就在幫兇手開脫,非人父所為。
“也不知道二哥要是好了,聽到這話,會作何感想。”
李元吉冷冷的說著,心裡卻樂開花了。
李世民醒了,聽到這話,估計會被氣死。
“你這個逆子,還不速速退去!真要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嗎?你當為父真的可以容忍你肆意妄為嗎?”
李淵被李元吉的話說的心中的愧疚更濃,再次喝斥起了李元吉。
李元吉也退讓了一步,“我可以離開這裡,但我必須封了曲池和東宮,將此事查清楚。”
此事是李建成做的,也必須穩穩的安在李建成頭上。
唯有如此,才能破壞李建成仁德名聲裡的仁。
等到李世民回頭醒了,再破壞了李建成仁德名聲裡的德。
那李建成立足的根本就徹底沒了。
到時候就適合做一個合格的天子了。
“曲池任你折騰,東宮不行。”
李淵也算是看出來了,李元吉今晚不咬一塊肉,是不會走的。
相比於之前那一次,李元吉已經很剋制了。
所以他也退了一步。
“我必須帶人封了東宮。”
李元吉不退了。
李淵也不退了,咬咬牙道:“你別太放肆了!”
“不如就封了東宮寢殿如何,一切都在宮裡,也無需與外人道也。”
一直在李淵身邊裝啞巴的裴寂,終於開口了。
一開口就出了個餿主意。
他在李世民被揹回承慶殿以後沒多久,就趕到了宮裡,只不過沒去承慶殿,而是在太極殿守著。
等到李淵趕往宮城上的時候,他就跟了過來。
裴寂的主意雖然餿,但卻符合李淵和李元吉的心理預期。
李淵板著臉猶豫許久,最終開口道:“我可以暫任蘇定方為太子左內率府率,僅此而已。
你若不答應,你想做什麼儘管做吧。
但我會調動左右屯衛、左右備身府、左右監門府所有兵馬。”
李淵還是向兒子妥協了,但卻守住了自己的底線,沒有太過縱容兒子。
兒子不答應的話,他真的會動兵。
李元吉也沒想著把事情鬧大,他就是被迫出來維護人設的,外加坐實李建成毒害李世民,殘暴不仁的一面。
所以在試探到了李淵的底線以後,猶猶豫豫了一會兒就答應了。
李淵在說服了兒子以後,突然冷冷的對裴寂說了一句,“你說,我大唐各階武勳家裡,不乏精悍部曲,他們是怎麼讓元吉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宮城下的?
他們是不是盼著元吉做點什麼?
你說,宮城上的守衛們是不是不稱職,元吉都到了城下了,他們也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