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才五歲啊,被管束到這種地步,他要承受的恐怕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摧殘,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吧?!
難怪歷朝歷代的宮裡的人類幼崽們成活率不高。
就這種管束方式,成活率要高了,那就怪了。
李元吉就不明白了,明明首代創業的人各種放縱,為何要如此變態的約束後代守業的人呢?
難道嚴於律己,儀貌儀態皆得體,就能守好家業了?
歷朝歷代的千古一帝,那個是道德聖人?
還不都是四處炫耀著拳頭的殺胚?!
拳頭才是唯一的真理。
道德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讓拳頭變得更有理。
“殿下?”
“嗯?”
劉俊見李元吉站在原地,微微張著嘴,一言不發,遲疑再三以後,低聲呼喚。
李元吉回神,看向劉俊。
劉俊咬咬牙道:“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元吉翻了個白眼,“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講了。”
收下李承乾,李元吉已經很為難了,他可沒心情再自找麻煩。
劉俊被懟的有些心塞,忍不住道:“殿下先聽完臣的話,再做定奪如何?”
李元吉拔腿就要走。
劉俊一把拽住李元吉的衣袖。
李元吉徒然瞪起眼,“劉俊,你放肆了啊!”
劉俊趕忙放開李元吉的衣袖,一臉哀求的道:“殿下,您就幫幫大家,可憐可憐宮裡的那些奴僕吧。”
李元吉甩了甩衣袖,沒好氣的道:“劉俊,你越來越大膽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我父親豈是我能幫的?宮裡的那些奴僕,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劉俊哀聲道:“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將大家氣的不輕,大家已經有好幾宿沒有睡過安穩的覺了。每次睡過去不足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被驚醒,人憔悴的厲害。
如今除了您,沒人能幫得上大家了。”
李元吉瞪著劉俊道:“我雖然被禁足在九龍潭山,但長安城內所發生的一切,我還是知道的。
宮裡所發生的一切,我也能猜到一二。
我父親現在在做什麼,我也能猜到。
你讓我去幫我父親?
幫我父親做什麼?
殺人嗎?
殺誰?
我大哥和我二哥嗎?”
李元吉說到最後,厲聲懼色。
劉俊微微顫抖了一下,急忙道:“臣絕對沒有此意,臣只想讓您去陪陪大家,勸一勸大家,讓大家好好的睡一覺,消一消心頭的火氣。
如此一來,那些個無知的宮人,也能從大家手底下討一條性命。”
“我現在在禁足,我父親還封鎖了太極宮。你讓我去做好人,我也的有那個資格做才行。”
“殿下只要答應……”
“夠了,我不想趟宮裡的那趟渾水,也不想被人誤會。”
“……”
李元吉果斷的拒絕了劉俊的邀請。
劉俊臉色的哀求之色更濃了,就差哭給李元吉看了。
劉俊很清楚,眼下只有李元吉能幫到李淵,也只有李元吉能平息李淵心頭的怒火。
李元吉要是不出面的話,不止東宮和承慶殿裡的人要倒黴,兩儀殿後的許多宮人,也得倒黴。
李淵不忍心對兒子們下狠手,就只能把氣撒在奴婢身上。
問題是殺再多的奴婢,李淵也不解氣啊。
畢竟,不是奴婢氣到的他。
“元吉,你要是能幫,就幫一把吧。”
李神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精舍正屋前,一臉沉重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