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只有我幹過這種事兒呢,沒想到今天找到知己了……”
一頓飯,說說笑笑的聊到深夜,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又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般,聊的毫無隔閡……
白溪後來想了想,如果不是她,那一晚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熬過去……
在法國的時候,她總覺得度日如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蘇少謙,可真正再見到他了,她才知道什麼叫真的‘度日如年’……
早知道是這樣,她一開始就會想其他辦法跟白水見面了,至少不用親眼看到他是怎麼跟別的女人親暱的,聽到他是怎麼對別的女人聞聲軟語的……
心裡也不會這麼難受……
她一直吃一直吃,幾乎吃到了嗓子眼才停下來,跟陳晴晴說了句去洗手間就起身了,進去看了看,裡面沒有一個人,她捂著嘴,順手把門鎖死,一手撐在洗手檯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她其實已經過了孕吐反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很少再吐了,可今晚或許是心裡太難受了,也或許是真的吃多了,吐的特別厲害,幾乎將吃下去的全數吐了出來……
水聲嘩嘩,將她難受的低低喘息聲徹底掩蓋住,她抬頭,看著鏡子裡面色慘白、眸中帶淚的女人,腦中一片空白!
 ;。。。 ; ; 話音剛落,不等江哲反應,不遠不近處,忽然傳來男人的一聲輕嗤:“白老師這句話說的真好,不過我聽說為人師表,都是要言傳身教的,白老師自己做的是一套,教別人的是另一套,會不會覺得心虛呢?”
男人聲音不大不小,卻因為話語中濃烈的嘲諷與針對意味,輕易的吸引了滿包廂內人的注意力,談笑嬉鬧的聲音漸漸淡下去,一包廂的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到了白溪跟說話的人身上。
是許久不見的歐陽卿!
就坐在她的斜對面,懷裡攬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冷的美女,一手轉著手中的酒杯,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等著她的回答。
白溪吃驚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以至於讓他在這樣的場合裡,毫不忌諱的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她。
記憶中,她似乎跟他沒什麼過多的交情,連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都寥寥可數,又是怎麼得罪的他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在十幾雙好奇的視線中有些難堪的笑了笑:“歐陽醫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說的清楚一點……”
“哦?”
男人一邊的眉毛輕佻的挑了挑,像是在盯著一個跳樑小醜一般的看著她:“白老師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不明白呢?”
他話中的意有所指讓白溪莫名的有些心慌,可她仔仔細細的在腦海中搜尋了好一會兒,卻還是不記得自己到底對他做過什麼事,他們之間唯一的焦急就是蘇少謙,除了蘇少……
她咬唇,下意識的撇了一眼離歐陽卿不遠的蘇少謙。
他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看著她或者是歐陽卿,而是懶懶的靠在沙發裡,一手隨意的搭在懷中的女人的肩頭,一手緩緩的轉動著指尖的水晶杯,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水晶杯內橙黃色的液體,眸光復雜,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麼。
好像……,對他們之間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一般……
她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等開口,歐陽卿已經再度嗤笑出聲:“看來白老師現在明白了,心虛了?”
白溪剛剛掃了蘇少謙那一眼,這會兒還有些心慌意亂,又突然聽到他的嘲笑,忍不住皺眉:“歐陽卿,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一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剛落地,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眼角餘光似乎掃到了蘇少謙飛快的勾了勾唇角,那是一抹譏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