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追隨者,林恩必須在自身地位上更進一步並且拿出更yòu人的利益來。基地參謀官多特曼是個標準的國防軍軍官,行事較為客觀公正,即便偶爾有怨言也是對事不對人,這樣的軍官往往只效忠自己宣誓的物件。澤納曼出身國防軍,戰爭中期才應召加入了黨衛軍,性格方面和多特曼較為相似,所不同的是,他sī人感情上對林恩有更多的尊敬和信賴,只要在不牴觸帝國利益的情況下,是個值得託付之人,但眼光、大局觀有限,綜合能力比起安德里、斯查爾還是差了一些。斯查爾是個典型的情報官,處事低調、謹慎、世故,很難從他的言語和表現中揣摩出他的真實想法,且資歷較老,對安德里屬於下級對上級的服從,而不是對其個人的想法言聽計從。
“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帝國和元首的忠誠戰士,是日耳曼堅毅品格的傳承者!”
憲兵軍官托爾德。澤納曼這話聽起來是在應和林恩的前語,但他第一句話就自行增添了“元首”一詞,顯然是在提醒眾人,帝國和元首是命運連成一體的。
林恩一下子就聽出了話中之話,澤納曼和多特曼雖然是後行一批,加入行動也只是晚了一個多星期。相比於多特曼的正態,澤納曼儼然是帶著質疑眼光來監督眾人的。不論是林恩的提議還是其他人的意見,他的直接反應往往就是那句聽得已經讓人很厭煩的“為什麼。”這不是旁觀者的好奇,而是刨根究底的質問,每一筆資金的動向他非得清楚瞭解,而且要親眼看到考特蘭德和狄克菲爾德的操作單據,甚至要跟去銀行全程觀看才肯放心。這樣做自然給林恩他們行事增加了不少累贅,有時候也是破壞心情、讓人煩躁的一大yòu因。對於這位受元首差遣來的特派員,林恩、安德里和考特蘭德非常堅定地站在統一戰線,而他們sī自抽取一部分資金作為特別用途的做法也成功瞞過了澤納曼,這更加證明了他只是一個對經濟金融業務不懂裝懂的“刺頭”。
“說得好,我們都是日耳曼堅毅品格的傳承者!這句話值得銘刻在心!”林恩起身並向澤納曼舉杯,“所以這一杯我必須單獨敬上校!”
磨嘰歸磨嘰,澤納曼和絕大多數德意志軍人一樣,把自尊和榮譽看得很重,面子問題亦從不輕視。既然林恩是無可拒絕地站起來,斯查爾相機行事地往他杯子添了一些紅酒,使之和林恩的酒杯處於相同水平。
兩人各自飲盡杯中酒,林恩乾脆利落,澤納曼稍稍有些遲緩。
喝完這杯酒,憲兵軍官有些幽怨地看著林恩,看著他氣定神閒地坐在對面。酒量並不能決定一切,但有時候它能夠成為比語言更為犀利的攻擊武器——席間對澤納曼的問題或是話語感到厭惡時,林恩就會借華麗的言辭向對方敬酒,一句話一杯,一句話一杯,即便沒有旁人相助也能夠將對方幹趴下。久而久之,同僚們也對澤納曼的“為什麼”異常厭煩,於是席間一群人接連敬酒或是頻繁舉杯倡議共飲。澤納曼要麼藉口中途離席,要麼直接被放倒,接下來就是眾人暢所yù言的時間了。
“從荷蘭出發北行,中途是要經過丹麥的,加爾戈將軍和夫人都是在丹麥出生的吧!”考特蘭德假裝不經意的說起,其實他和安德里之前就知道並贊同林恩順路帶黛娜去一趟哥本哈根,畢竟有關黛娜家人的檔案已經無從尋找了,這次難得出行,也好看看她的家人是否安在,即便不能長久團圓,至少可以適當給他們一些經濟上的幫助,同時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親人仍在這個世界上安好地活著。
“是啊,我和黛娜都是在哥本哈根出生的。她是城裡人,自小條件比較優越,音律舞蹈樣樣精通。我是鄉下人,從小崇尚軍事,所以後來參加了黨衛軍,從軍隊的最底層幹起。”林恩不急不緩地說著,眼睛直往澤納曼那邊瞟。他知道,如今能夠阻止自己成行的就只有兩位基地特派員,多特曼上校應該不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