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友國不是?老夫此番前來確是國主示意,但其中真意嘛,呵呵,老夫不必言明,七皇子心裡也該是明白的。那麼,七皇子不妨順了這個意,對你們無害,老夫也好交差。”段穹笑對沈烈之說道,眉毛微微上揚。
“既是如此,本皇子無話可說。只是他日,若是出了什麼事,將軍可要分清楚,今日一事並非我沐齊主動摻入。”沈烈之喝了一杯酒後起身離去。
又珊看著他的背影遠去,覺得自己再這麼坐下去也不太好,便也想起身離開,但段穹第一句話又把她攔了下來:“女娃娃,切莫愛上這等男子啊。”
又珊原是已經轉身,聽到這句話便又回過身來,坐下,然後給段穹重新滿上,笑問:“何解?”
“心思深沉,深謀遠慮,沉著冷靜,乃能成大事者。但同時,這類人往往行事雷厲風行,手段毒辣,冷酷無情,並非良人。”段穹喝了那杯酒後慢悠悠的說道。
又珊聽後沉默了一陣,遂道:“本非箇中人,不解箇中事,亦不懂箇中柔腸百結。情意已付,再難收回。旁人看的通透,皆道泥足深陷非明智之舉,可無奈局中人卻甘心,亦或情願淪陷。”
段穹看著漸漸走遠的白衣女子,一聲嘆息,難道說女子皆如是?髮妻如是,家女如是,眼前女子亦如是。情之一字,縱是粉身碎骨皆可甘之如飴?
翌日清晨,隊伍照常啟程,不過這次多了段穹的人在兩側護送著。又珊還是窩在馬車裡,聽著滾滾的車輪一點一點往前。天氣開始熱起來,馬車裡有些悶熱,又珊已經坐在透氣靠窗的位置了,可還是覺得胸口憋悶的很,頭便跟著感覺沉甸甸的。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她趕緊從馬車裡下來透氣。她尋了個較為陰涼的地方坐下,然後從懷裡取針出來給自己下了幾針提神,這才漸漸感覺好受了些。
“又頭疼?”沈烈之冷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又珊抬頭看了看他,然後轉了另一個話題說道:“段將軍他,怎麼會出現在涉鹿城呢,這件事恐怕有詐,你要小心點。”
“這件事我有數。預計明日就能到達景城了,到達之後你去上官折府上住。”沈烈之冷冷的說。
“好。”不問原因,不問其它,她只是應聲說好。
晚間,又珊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她剛要回房休息,就見到段穹提了壇酒敲響了沈烈之的房門。又珊心裡有些狐疑,但也不多想,開了門進去休息。
一在床榻上躺下,涉鹿城初見段穹時他的神色在又珊的腦子裡一閃而過。她突然把一切都理清楚了,段穹的突然出現和所謂的護送,明面上說是護送,恐怕是變相的監視吧。她記得息雲現任國主息驚寒同上官折是莫逆之交,上官折還幫助過他登上息雲帝位,如今上官折要保二皇子的帝位,息驚寒沒道理不出手相助,這件事看來是上官折不放心沈烈之,特意讓息驚寒的人來順道監視他們吧,免得到時候沐齊的人趁虛而入,他自己會兩面受敵。
又珊想通了後覺得有些累,接下來的日子將是一場真正的權力之爭,自己能不能面對呢?
翌日,沐齊的大軍終於到達了烏桑的都城——景城的城門外。往日人潮如織的景城此時城門緊閉,守城將士在外面駐守了一圈,皆是手執刀劍,嚴陣以待。看來,城內的情況確實是十分的緊張。
“去丞相府的路還記得嗎?”沈烈之下了馬後是到後面又珊所在的馬車旁,掀開了車簾對又珊問道。
又珊點點頭,然後從馬車裡下來,同沈烈之一起走到隊伍的前面去。
“??老夫已經打點好了,不過上官丞相有手諭下來,說是要辛苦七皇子殿下的人暫時在城外駐守,萬一城內出現了暴動還請助一臂之力。自然老夫也沒那麼快走,便同殿下一道駐守城外。”段穹從景城的城門處走回來,對著沈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