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口子有個親戚在烏桑景城裡當差,說是當初本來該是烏桑國主贏定了的。”
“那為何最後變成了三國同時退兵呢?而且我還聽說咱沐齊過國主帶去的人傷亡並不多,烏桑和息雲的人可得死了大半吧。”
“你不知道。當時,那烏桑國國主也不知是使了什麼妖法,布了個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地上,那衝進去的人吶都活不過半刻鐘!”
“這麼厲害,那後來怎麼就那樣了呢?”
“咱國主厲害啊,聽說他也使了個什麼招,把那個烏桑國主布的東西給破解了,這下烏桑人哪裡還擋得住啊,沒多久就議和了。”
又珊耳朵裡聽著,心裡也思量著,那場戰役終究是烈之贏了……她不禁鬆了口氣,但剛鬆了氣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也在薄葉城嗎?怎麼自己當時並未見到他?想了想後,又珊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自己離開的時候怕是他還沒來吧,又或者是和他錯開了,今生註定了再無緣分吧……想著想著,她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她走到藥鋪門口的時候,正趕上藥鋪老闆站在門口曬藥材。又珊走過去,勉強撐起一個微笑同那老闆打招呼。
藥鋪老闆是個上了點年紀的中年女子,體態豐腴,性格溫和,對人很熱情。她也見到了又珊,便過來扶著又珊走,邊走便問她:“沈夫人,你可好久沒來了。前陣子做什麼去了?”沈夫人這稱呼是老闆自己叫的,又珊只告訴她夫家姓沈。
又珊一聽,微微笑開,但笑裡卻帶上了些微的苦澀。前陣子,不就是那契機出現的日子麼……又珊同那老闆一同坐下,她便開始慢慢的同老闆講,她的思緒也飄向了那一天……
一個月前——
木子河駕著馬車帶著又珊達到月央城的時候已經是離開薄葉城後的第五天深夜了。進了城,城內家家戶戶都沉浸在睡夢中,整個城顯得安靜而祥和,同又珊的心情格格不入。木子河駕著車在城中賓士,也不找客棧落腳,而是徑直的奔向月央城另一個城門的城郊。
到了城郊,沒走幾步,眼前就出現了一座荒廢的宅子。遍佈蜘蛛網絲和灰塵的宅子在月夜下顯得有些詭異和恐怖。木子河把馬車駕過去然後在門口停下。
“到了,就是這裡。”木子河說著把又珊從馬車內接下來。
又珊雖然疑惑,但還是跟著木子河走進了廢棄的舊宅裡。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荒蕪的庭院和滿地的碎石。木子河率先進屋點亮了幾盞燭火,幽幽的火光一下子把屋子點亮,照清了屋內的一切。
又珊跟著走進去,四面環顧了一下,發現除了些陳舊的木書架之外便只有厚厚的灰塵。又珊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木子河回過身把門關好,然後便讓木離去把東西取來。木離乖乖的走到一旁一個積滿灰塵的書架面前,然後從上面取下了一個包袱,最後回到木子河面前,把報復遞給他。
木子河接過來,也不開啟,又轉手交給又珊。又珊疑惑的接過,然後緩緩開啟。紫毓通身妖異的紫光一下就從布匹下顯露出來。
“師伯,這紫毓……”她把紫毓落在烏桑的皇后那裡了,怎麼現在卻到了木子河的手裡?
“你別管我怎麼拿到的,現在,把它交給你,助你回去你的家。”木子河看著又珊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又珊用手輕撫紫毓的外殼,通體晶瑩發亮的紫色琉璃,似乎越發的動人心絃了。
“契機者需以契機之鑰醒契機之靈,以契機之靈覺契機之魂。契機之鑰便是這紫毓,是死物,而契機之靈則是獻祭者的鮮血,即你的血。”木子河緩緩的對又珊說道。
又珊一時十分震驚,怎麼契機之靈不是雲側嗎?難怪師伯只帶了自己一個人走。自己的血……
“師伯得到訊息,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