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彷彿視若無物,目不斜視的徑直走到後殿。
一進殿內便看見一張重重紗簾遮擋的床榻,以及,床榻旁負手而立的那個一身明黃的尊貴男子。女子走近些,發現邊上還站了一排的人,大抵是太醫之類的人吧。她走近了,卻不行禮,只是站著,也不開口。
“你就是那個撕了皇榜的女子?好大的膽子,見了朕也不行禮!”那一抹明黃開口,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可違逆的威嚴。
女子抬眸,用極淡的口吻開口道:“既是陛下有求於人,何來我為你行禮一說?”不卑不亢的言辭,但卻讓一旁的那些人都驚呆了。這女子也忒膽大了些,不行禮不說,還意指皇帝陛下有求於人在先,言下之意即是皇帝陛下該給她行禮麼?
此言一出,一片沉默。尊貴的皇帝陛下靜靜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出塵的氣質,一襲紫衣平添了些許的神秘,細細一聞,她身上好像還有些淡淡的藥香味擴散出來。這樣一個怎麼看都該是柔柔弱弱的及笄女子居然敢對自己這麼說話,膽子真是不小。
“皇后就在那邊,你去看看吧。不過,你要是治不好皇后的病,連帶剛剛的犯上之罪,朕定要了你的命!”最終還是皇帝陛下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倒要看看這膽大包天的女子是不是有與之相襯的強大實力。
女子微微頷首,提了藥箱走向床榻。她在床榻邊站定,放下藥箱,伸手掀開了紗簾。只見,床榻上躺著的女子面色蒼白,額角還有汗滲出,不過五官卻是長的極好的,是個少見的美人。這就是烏桑的皇后麼?她掀開了皇后身上蓋著的錦被一角,手指搭上了皇后白皙的手臂。脈象混亂卻並不虛弱。她又輕移了下皇后如玉的頸項,果然在其耳後發現了三個血點。女子起身,從藥箱裡取出一顆藥丸就給皇后服了下去。
“皇后得的是什麼病?”皇帝陛下開口了。
“皇后,沒病。”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藥箱裡取出手套戴上。
“不可能。皇后娘娘脈象雜亂,體出虛汗,內裡虛空,身體極弱,怎麼可能沒病?”一旁的一個太醫樣子的人開口道。
“一介江湖術士,怕是看不出什麼病,信口胡謅吧。”另一個太醫幫腔道。
“既是沒病,你剛剛給皇后吃了什麼?”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正在找針灸包的女子忍不住抬頭尋找聲源。
說這話的男子從那幾個太醫身後走了出來,她一看,驚為天人。那男子不過剛加冠的樣子,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手執一把紙扇,紙扇上還掛了個玉做的吊墜。他的五官很是精緻,劍眉星目,全身還透露出一股子如玉般的溫和。她看了他片刻,然後開口道:“是沒病。不過,中了毒。”
“什麼?中毒?”
“不可能,皇后娘娘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啊。”太醫們又是一片的質疑聲。
“你說是中毒,那麼皇后娘娘中的是何種毒?”那溫潤的男子繼續開口,打斷了太醫們的議論。
“皇后娘娘中的毒名叫三生。”女子取出一根銀針,毫不猶豫的朝著穴位紮了下去。
“三生……難怪我們找不見中毒跡象。”皇后的鳳體根本是太醫們不能觸碰的,更何況是耳後,極難發現,便也以為沒有中毒跡象並不是中毒了。
“原來是三生。不過這種毒宮裡怎麼會有?”太醫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又不禁疑惑這種毒怎麼會出現在宮裡。
“張太醫,你給朕解釋一下,究竟這三生毒是怎樣的?”那抹明黃再度開口。
“是,陛下。這三生毒,又叫殉情。這多是尋常女子家愛而不得,殉情所用,故而得名。中毒者會陷入昏迷,體出大量虛汗,時間拖得久了便會脫水而死。”張太醫畢恭畢敬的答覆。
“可有解?”
“有。不過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