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那娘子不說還好,此話一出口,強忍口頭水的少年公子們本已站成排排讓道,此時皆回頭,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上官姿嬈緊緊包裹住盈盈可握柔軟的細腰,再往上,忽遇波濤洶湧,呼之欲出的胸房無不令人慾血沸騰,天生尤物視而不得其享真是罪過喲。
一時間騷動難免,新郎緊皺眉,好似對小姨妹的身材非常反感,生怕妻子也和她一般,再看姿嬈臉兒:
寬及二指,瓜子盤兒尖下巴;媚眼如絲眉如新月,靈眸皓齒巧笑憐兮;粉面含春,粉不敷自賽雪,小嘴兒下落一點紅,原來是自出生便有,偏偏在娘肚子了便許了一顆美人痣。
李昂燦心裡暗暗叫苦:“不知道上官慧蘭長得如何,若還似上官姿嬈一般倒該是早早毀了這門婚,這樣的紅顏我等倒插門的落魄人家怎可消受得起。”
金童的出場就沒這般輝煌了,一十六歲的李昂澤因為父母雙亡,加之自己身體天生有恙便隨十八歲的哥哥從五原來到巴彥淖爾盟,從此以後,他將和哥哥嫂嫂共同生活在烏加河畔,住在姻家伯伯為他哥哥購築的新婚宅子裡。
李昂澤不想再和成婚的哥哥一起,更不想在他的婚禮上拋頭露面,然,世上已無親人,哥哥是他唯一的掛牽,他需要李昂澤在婚禮上為他受福,哥哥常對他說,只要倚靠岳父上官守備,他們兩兄弟中的任一個就有可能得到父親世襲正四品省守巡道員之職。
李昂澤雖然年紀尚輕,然確淡薄名利不喜角逐官場,他常常奉勸哥哥不要為了某種目的而和如今門弟懸殊的上官家聯姻,自爹爹死後,上官守備曾數次提出退婚,也就在冬月的上旬,忽然又說願意了,一月不到便買了府邸和粗使奴婢把女兒嫁了過來。
李昂澤很容易走神,正恍惚間就聽一個女人在指責哥哥。
“昂燦,怎麼讓你弟弟做金童呢?”上官夫人看見被媒人領出來的是李昂澤,立刻放下臉子輕聲呵斥,因為李家已經沒有長者,上官夫人和丈夫去李家多次談論婚事,見過李道員的二公子,知他有咯血之症雖然英俊,然而是不健康的忌諱了做金童之職。
眾賓客和李家兄弟聽得清楚,具看著新郎官如何作答。
哪知李昂燦答道:“岳母大人,選金童乃新郎之責,小婿只有昂澤系至親之愛之人,別無他選。”
上官夫人狠狠的跺腳道:“哎!都怪我把這茬給忘了,早知如此該要給你在貴家公子中挑選一個的,你不嫌臊我家姿嬈還要配個稱頭吶!四十歲不到的上官夫人依然保養得風韻猶存,只是這話說起來比較難聽,她把女兒收拾得如此齊整就是希望姿嬈能在這次婚宴中被某個貴家公子看上,不要學她姐姐一個樣,和自家下人私通,要不然也輪不著嫁他個破落戶,
上官姿嬈在心裡責備母親不該對新姐夫說出如此刻薄的話,但又不得頂撞,便按風化婆子教導預習過的一般,乖乖的站在那裡低頭等金童前來牽手。
全場立刻陷入一片寂靜,如此寒酸的哥兒兩個,還沒進洞房呢被岳母窘了的哥哥敢怒不能言,全都盯著李昂澤看他如何扮演好金童角色。
拉手;上官慧蘭和李昂燦就能進洞房,不拉;這婚禮就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金童如果甩手走掉,那麼整場婚禮便會如缺腳的四方桌,很難平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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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澤臉上蕩起一絲微笑,極不喜歡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女人,但他沒有理由破壞哥哥的婚禮,他有一大盤棋,他若是哥哥棋盤中的一顆棋子,那麼他得替他守著。於是,李昂澤向上官姿嬈走去,伸出右手對她說道:
“金童玉女共祝有情人終成眷屬!”
上官姿嬈撫撫心口,輕舒氣後,跟從道:
“玉女金童共祝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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