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低聲安慰她。
母親在我懷裡泣不成聲。
小妹醒來後醫生過來,孩子沒保住,但是幸好身體沒有受到傷害。
小妹不肯說話,問她孩子是誰的也不肯說,母親在旁邊不停抹眼淚,一時半刻我也沒辦法說動小妹。
出了這麼大的事,學校暫時是去不了了的,我代小妹到學校請假,接待我的老師是個中年男人,三十歲左右,長相斯文,規規矩矩,穿著套頭毛衣,聽說小妹生病住院後立刻緊張起來,問東問西,我不耐應了兩三句填好假單後就離開。
那老師送我到校門口,上車前他問能不能去看小妹。
我回頭打量他一番,淡漠點了一下頭。
接下來一直陪在默不作聲的小妹身邊,母親幾天之內老了好多,不停的自責讓她看起來憔悴非常,在她離開病房去打水時我不得不開口責備小妹:“準備什麼時候開口?你怪媽沒有錯。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一個老人家,你難道要她低聲下氣求你嗎?”
小妹默默看著我,眼淚不停滑落,我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問孩子到底是誰的。但是,你要原諒媽。算做哥的求你。”
小妹哭出聲抽噎著點頭總算開口說:“唔——我知道——哥,我知道。只是——”
“好了,都過去了。”我將哭泣不止的小妹摟入懷中,“別難過,我和媽會陪在你身邊的。”
出院那天,在學校碰到的那位老師開車出現在醫院門口,看到他,小妹臉色一黯側身避開他的視線在母親的攙扶下往計程車上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20章
出院那天,在學校碰到的那位老師開車出現在醫院門口,看到他,小妹臉色一黯側身避開他的視線在母親的攙扶下往計程車上走。
那男的上前擋在她們面前,說:“我已經離婚了,小妹。”
我乍然聞言,皺眉,小妹竟是和這個人——
小妹沒有看他,低聲說:“晚了,孩子已經——沒了。”說著流下眼淚。
男老師站在面前低頭沉默片刻,笑了笑,還是說:“沒關係,還會再有的。我離婚,並不是因為孩子,小妹——是為了你,你不明白嗎?”
小妹撇過頭沒有接話,男老師伸手從母親手裡接過行李和小妹扶她上車,回頭看見我,尷尬片刻後,走到我面前,說:“對不起,我沒照顧好小妹。”
我點燃一支菸,看一眼坐上車的小妹,她也看著這邊,嘆口氣,說:“算了。既然是小妹喜歡的——看你的表現吧。”
母親不怎麼喜歡這個男人,然而因為是小妹喜歡的,卻也沒辦法。
在家裡又住了三四天,看小妹的身體差不多恢復,男老師人看起來也不錯,於是向母親辭行。
此番變故,我和母親之間長達十幾年的僵硬關係逐漸冰釋,臨行前她叫我有時間回家看看,那一刻眼淚差點立刻掉出來,我亦有太多太多的不對,一直以來以一種受傷者的心理在強硬麵對著他們,孰不知他們受到的傷害又何嘗會比我少?
那天匆忙離去後來一直操勞小妹的事就完全把跟林昭報備的事忘了,直到下了飛機才想起,連忙撥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心下不安,又撥了張琳的電話,得知他有上班,可能是手機沒帶在身上的緣故。
掛電話前張琳突然對我說:“孟雲,對林昭我不知道你是怎樣想的,不過他人真的不錯,死心塌地的。”
“嗯,我知道。”
“不要考慮太多將來的事,有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不知不覺,就會過了一輩子。我們是平凡人,沒有那麼多的激情。”
“謝謝,我知道。”
掛了電話後看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