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沒那麼容易。”他的腿修長結實,大跨個三兩步就攫住她的手了,“我記得你剛才好像叫我殷堯喲!你是忘了還是故意的,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他企圖不軌的在她耳頸交接處輕輕吐著氣,荃荃禁不住這種“折磨”,全身輕輕一顫。
“別這樣,你……太肆無忌憚了,別忘了我伯父就在裡面。”她略微結巴的說。
“我不怕,我只要聽你叫我那個字,否則,就算他出來我也不放手。”他顯然有些霸道、無禮,又有些像在耍小孩子脾氣。
“好嘛!堯……”
他輕輕點了下她的櫻唇,吞噬了她的呼喚。
“饒了你吧!若讓你伯父看見了你那張紅腫的唇,可就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 眼中蓄滿濃情,卻也有些依戀不捨。
她咬著唇,故作嬌嗔,“討厭!”在轉身之際,出其不意的在他右手臂捏上一把以示抗議。
卻不知那地方正是他大費周章包紮已久的傷口。
殷堯抿著唇、咬緊牙,深吸了口氣,他不能表現出他的痛苦及掙扎,看來,他還真高估自己的那隻右手了。
見他遲遲無所行動,荃荃停下腳步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她並沒有忽略他額際隱隱泛出的汗珠,及蒼白如紙的臉色。
“沒什麼,只不過有點貧血。”他胡謅。
貧血!荃荃納悶又擔憂地看著他。
殷堯見她一臉疑慮,才發覺自己的話太扯了些,於是馬上補充道:“是因為來美國太久了,一大堆公事沒做,昨天從臺灣傳真來不少公事上的資料等我批閱,結果折騰得太晚了,早上起床時有點頭昏眼花,所以,我猜可能是有點貧血吧!”
“原來是這樣,以後可別再糟蹋自己身體了。”她眉頭深鎖的說,“堯,你是為 了我才留下來的嗎?”
殷堯一時沉默無語,他自問若這次來美無關孫樵的事,他會留下嗎?
會!
他很篤定的回答自己,等此事一了,他定會帶她回臺灣。
“等‘搞定’你伯父,我就要帶你回去見我父親。”他話中有弦外之音。
荃荃羞赧的一笑,拉著他的手往客廳奔去,“那還不快點。”
當他倆一跨進廳內,就瞧見孫樵老神在在的坐在一隅,眼神犀利的打探著殷堯全身上下。
“坐。”他穩重低沉的聲音慢慢吐出。
“謝謝,孫伯父。”殷堯毫不畏懼的回視著他,表情非常的冷靜,沉著。
荃荃並不知他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湧,只是滿臉歡欣的靠著殷堯而坐。
“真看不出你年紀輕輕,就能把僑舶辦得有聲有色,讓我不得不承認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呵!”
聽了這麼一大串巴結話,殷堯差點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過,他還是必須裝模作樣虛應故事一番,“孫伯父,您太過獎了,我只是比一般人幸運,有了父親先打下來的基業墊底,自然而然有利於我日後的發展。”
“真難得,時下像你這麼謙虛的年輕人,已少的可憐了,我想,讓卡蘿跟著你應該不會錯的。”
殷堯雲淡風輕的一笑,“雖然我和荃荃認識不過短短四、五天,但只要您信得過我,我會傾我所有來照顧她、關愛她的。”
荃荃聞言,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他以深情露骨的眼神望著她,好像在訴說——此生不渝。
“那就好。”孫樵滿意的點點頭,“瑪莉將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行過中廳時,由於面向庭院的窗子破碎不堪,荃荃迭聲解釋道:“昨晚我們這兒來了個小偷,還好伯父發現的早,在一陣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