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提了。”
她眉宇間的愁讓他看了於心不忍,到底是哪個傢伙得罪了她,要是讓他知道了,鐵定不會饒過他。
他無法剋制的執起她的手,“不管他是誰,忘了他吧!荃荃。”不知不覺中,他喊出了對她的暱稱,“我能這麼叫你嗎?雖然……我們還算是初識階段,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殷堯真想摑自己一個嘴巴,有始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對女孩子說話會結巴的,也對她的回答是那麼的在意。他想,他完了,這回是他掉入愛情的泥淖中,這種感覺跟昔日的逢場做戲、打情罵俏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沒關係,除了我爸媽,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叫過我荃荃了,我喜歡這個稱呼。”
荃荃也猶豫了,她曾經發誓不再喜歡藍眼珠的男人,可是,為什麼她對眼前這個俊逸中不失風趣的他,有那麼深的好感呢?
“伯父、伯母是住在這兒,還是臺灣?”殷堯只想對她的家世多瞭解一點,好有助於他日後的追求行動。
“他們在十年前的一場意外中去世了。”她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絲的痛楚。
“我到底是怎麼搞的,老是提起一些令你傷懷的事。”他很懊惱的說道,真恨自己的嘴巴。
“我已經挺能接受了,你不用太自責。如果我真是你所想像的那麼不堪一擊,我也許早就抑鬱而終了。”她回給她一個清新自然的微笑,不想讓自己可悲的童年記憶破壞現在完美的氣氛。
“你又愛說笑了。你知道嗎?你笑起來好甜,很好看。”殷堯炯炯有神的雙眸緊盯著她瞧。
看著他如火炬般的注視,荃荃平靜無波的心湖,突然起了波紋,她猛然低下頭看著自己絞緊的手指,低吟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所以,說起這些話都面不改色 的。”
他出其不意的執起她的手,“坦白說,我是有很多女朋友,我妹妹就常笑我女朋友的數量可以繞上地球三圈半……”
“那你為什麼還要在這兒討好我?是不是臺灣女孩兒玩膩了,所以來紐約找新貨 色?”沒聽他說完,荃荃早已把持不住心中那股怒濤,忿然甩開他的手。什麼東西嘛!有那麼多女朋友還來招惹她。
“你冷靜點嘛!早知道你反應如此強烈,我就不該跟你說真話。”他攔住她欲離 去的腳步。
“你若不說真話,我會更恨你,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就算 我的智商只有二十,我也不會爭破頭去做你第四圈的女朋友。”
見她真的想離開,情急之下,殷堯只好一個箭步將她摟進懷中,在她耳畔輕聲說:“相信我,你是第一個讓我用心用情的,雖然,以我們認識的時間來推斷,一切都言之過早,但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慢慢了解我這個人。”
荃荃似乎有些心動了,她抬首看著他,“好吧!反正我也沒答應要當你的女朋友 ,咱們就從普通朋友做起;至於你那三圈半的女朋友,就看你怎麼處理了。”
他搔搔頭有些促狹的說:“怎麼有人不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卻對我那三圈半的女友有那麼多的微詞!”
“你……你欺負我!”她重重的往他腳背踩下去,隨即奪門而出,在她即將掩門 之際,她遽然回首怒罵道:“我就說藍眼珠的沒一個好東西!”
“喂!荃荃——”
殷堯鬱悶地暗啐了一聲,他知道他再也喚不回她了。
他明知道她那麼怕受傷,他明知道她需要真心的關切,自己為什麼還要那麼的口不擇言?
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走出了咖啡館,雖然看不見荃荃的影子,但是殷堯並未忘記身系的任務,他依舊往亞特蘭區行駛,循著沈達爾給予的地址,他終於找到了孫樵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