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白南在凝心院呆了這些年,盡心盡力的。能讓她們吃飽穿暖,過得好一點,心情好一點,有什麼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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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屋裡貫是暖和的。
看著時辰到了,李氏望著對面的空座位,撇了撇嘴:「看樣子,我們年側福晉又不來了。」
從天氣轉涼開始,年氏就有犯了咳嗽,三不五時請請假。
福晉原是無所謂的,可在四爺特意跟福晉強調了兩遍:「年氏體弱,她的病素來怕吹風,別叫她走來走去的。」之後,福晉就不痛快。
四爺這樣叮囑,倒是不放心她似的,難道她會故意苛刻年氏,讓她病著來給自己請安?況且這請安不是妾室該做的?自己還要格外赦免了她?
李氏知道四爺的話後,也酸了好幾回了:「只有年側福晉是個玻璃人,生怕風吹壞了,我們都是粗老笨重的,再不怕風吹日曬的。」
宋嘉書跟耿氏聽了都是無語:你形容自己粗老笨重也就算了,咋還帶上我們呢!
不多時,福晉從內間出來的時候,果然就道:「東大院一早打發人來說了,六阿哥有點發熱,今兒年氏就不過來了。」
包括李氏在內眾人都沒敢當著福晉酸,李側福晉頂多撇了撇嘴角。
福晉讓人上了紅棗黨參茶:「今日天不好,都喝杯茶暖暖身子,說說話再散。會兒回去的路上,腳下也都仔細些,別滑了腳摔著。」
眾人都表示感念福晉,然後各自捧著茶喝了會兒。
既然福晉給開了頭,大家也有了聊天的話題,正好聊聊天氣。
在一通「去年這時候可沒這麼冷。」「不,去年天兒也不好。」「也是不到臘月就下雪啦」「你們的大毛衣裳可好?我有件長了黴點子。」等系列無關緊要的廢話寒暄後,福晉命眾人解散。
只道天兒不好,各自回屋子貓著去吧,然後格外留下了宋嘉書和耿氏。
李側福晉再次撇嘴,心道:這兩個福晉的狗腿子!然後自行走了。
旁的格格也才輪番告退。
耿氏悄悄對宋嘉書道:「你看李側福晉,早晨撇了怕不由十次嘴,也不怕嘴歪了回不來!」
她說話聲音雖不大,但福晉屋裡靜,宋嘉書就見福晉帶笑問:「耿氏,你說什麼呢?」
耿氏忙道:「臣妾說天氣呢。」
宋嘉書莞爾:耿氏沒有格外壓低聲音,福晉肯定聽到了。但這話福晉聽了也可樂,但又不能明著縱著格格說側福晉,所以故意裝個沒聽見的樣子,問耿氏說什麼。
耿氏也就睜著眼說瞎話。
宋嘉書記得,有個厚黑學理論是,說同個人的壞話是讓人走的近的好辦法。
耿氏在福晉這裡,故意露一點對李氏的微詞,大約也是如此。
果然福晉帶著笑,輕輕放過這件事,只道:「留下你們是給我幫個忙。」然後讓赤雀再去上茶點。
兩個人跟福晉往側間去,倒有點奇怪:這年來,福晉已經習慣了把帳目讓她們帶回去做,這樣福晉這裡也安靜,她們兩個也自在,怎麼今兒又要看著她們幹活?
等宋嘉書知道任務的時候,就瞭然了。
福晉道:「下個月十八,就是六阿哥的周歲,爺的意思,是要大辦。」
宋嘉書跟耿氏齊齊明白:怪道呢。事關年側福晉寶貝兒子的周歲禮,福晉自然要帶著她們兩個起,所有的東西都一起準備,誰都沒嫌疑才好。
福晉見她們神色,就知道她們明白,於是頷首:「其實備抓周的東西,東大院自己就準備了,不需旁人插手。」
「你們只跟著我,安排戲酒,安排女眷的座次——前頭堂客的請帖也已經發了出去,各府的女眷單子也都在這裡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