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年氏所知,耿氏都忍不住,最近常去福晉的正院坐著。福晉肯見她,耿氏就在旁拿拿遞遞賠小心,還點燈熬蠟做針線抄佛經給福晉送過去,自然是想福晉這個嫡額娘給五阿哥說句好話。
可鈕祜祿氏就是日日關著門過日子。
年氏心道:她這是瞎了聾了嗎?
——
凝心院。
宋嘉書看著自己做出的一對杯墊,越看越滿意。
她展示給白寧看:「這樣杯子下頭的水印就不會留在桌子上了。」前世夏日吃冷飲的時候,隨手擱在玻璃桌上的杯碟,總會留下一圈水痕,宋嘉書看著就難受,必須用杯墊。
如今她狂練針線,努力向原身靠攏的過程中,就順手做了兩個杯墊。
白寧這幾日嘴角長了兩個燎泡,一說話就像被蛇奪舍了一樣,發出輕微的『嘶嘶』聲,臉上也是痛苦的表情。
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堅持要說話。
「格格,您真的不去年側福晉處?」
宋嘉書無奈了:「白寧,這車軲轆話我們都說了許多遍,怎麼又來了?」
白寧疼的要跳腳:「格格!當時是年側福晉私下裡透露的訊息,您說怕她坑您,讓爺誤以為您也探聽訊息,給咱們四阿哥爭寵。」
「可現在,滿府裡都知道了這件事,人人都在爭了,只您還在做杯墊!」
「李側福晉就算上回捱了罵,估計也是不肯放棄這個機會的,反正郡主這幾日都回府見爺兩三回了。耿格格這些日子更是就差住在福晉處了,日日還在自己屋裡煙燻火燎的唸佛燒香,這自然不是忽然開悟皈依佛門了,為的是什麼,還不是五阿哥能露臉?只有您,明明有年側福晉想主動伸手,您卻關了門!」
宋嘉書看著白寧那張痛苦的臉,自己的臉也跟著要扭曲起來:「說這麼多話嘴不疼啊?」
白寧捂住心口,用行動證明,我嘴雖疼,但心更疼。
宋嘉書把一對杯墊擺好:「我不喜歡蝴蝶。」
更不要做蝴蝶。
不管清史稿是美化過的還是如何,上頭明確記載著『康熙初見乾隆就喜歡的不得了,要帶進宮去親自撫養』這件讓乾隆大書特書的童年經歷。
不管這些內容有沒有經過美化,但有一點是確定的。
在歷史上,弘曆見到康熙爺時已經十一歲了,那是康熙六十一年,康熙朝的最後一年。
宋嘉書一點也不敢做這個蝴蝶,扇著自己的小翅膀,讓康熙爺早早見到弘曆。
整個雍親王府的人,尤其是有兒子的人,都急著冒頭,只有她往回縮。
白寧不知道自家格格為什麼冒出這樣一句話,但看她的態度也知道,格格是不會去求年側福晉的,只得捂著嘴邊的泡退下。
宋嘉書對著她的背影笑了笑。
白寧跟白南,都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她們倆會勸她,甚至會急的跳腳,但從來不會跟她對著幹,也不會覺得『我主子好傻我替她上吧』,然後背著她做些『為她好』的事情。
別看白寧急成這樣,但她既然知道宋嘉書的意思是關門過日子,就算不理解,她也一定會堅決執行。
於是這段時間,白寧白南連外頭的訊息也不打聽了。
整個雍親王府的熱鬧與風波,似乎被無形的隔絕在凝心院外。
作者有話要說:
1年羹堯的官位亨通,並不是從雍正朝開始的。清人蕭奭所著的《永憲錄》記載:年羹堯升四川巡撫做封疆大吏的時候不足三十歲,對於康熙帝的格外賞識和破格提拔,年羹堯感激涕零,在奏摺中表示自己「以一介庸愚,三世受恩」,一定要「竭力圖報」。
7品官升到2品官僅僅用了5年時間,整個清朝,科舉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