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憤怒的說:「這吏部尚書隨意買賣官職也屬實可恨,要知道多少人一輩子都難以升遷幾級。那朱壽泉就因賄賂了吏部便可平步青雲,當真不公平。」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御書房內,林崢看完林晚的摺子後便氣的將手邊的硯臺打翻。一旁的宮人們忙上前收拾著桌案,只有林晚站在下面滿臉惋惜的看著那方被打翻的端硯連連搖頭。注意到林晚的目光,林崢不禁抽了抽嘴角,這丫頭可真是……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財迷!
林崢輕咳一聲,便吩咐手下人將那吏部尚書與朱壽泉即刻關押起來,吏部尚書府和朱府立刻抄家。
林晚說道:「雖不知那吳繡郎當年是如何逃出、又是如何得到的證據,但這朱壽泉罔顧人命、賄賂官員的罪名還有她那原配夫郎的死都是罄竹難書。」
林崢怒道:「這樣的家教下怪不得那朱清雲上次敢在宮宴上挑釁於你,當真是德不配位!來人,傳朕旨意,將那朱清雲一同關押,再命人好好的審審那吏部尚書,朕倒要看看朕的朝堂還有多少人的官是買來的。」
宮人領命退下後林崢平復了一下心情,對林晚說道:「阿昭的婚期將至,你這段日子多進宮來幫她籌備籌備也讓刑部的其他官員做些事吧。」這林晚進得刑部以來,辦案效率是又快又好,不僅沒有當下案件的積累,反而把多年前的冤假錯案都翻了個遍,林崢每每想到那即將致仕的刑部尚書哭喪著臉來求她讓世女找點別的事做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晚點點頭,便往林昭的昭陽宮走去。昭陽宮內,林昭正與禮部的官員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
「太女殿下,這喜服真的不能再改了……」禮部的官員幾乎要哭出來,太女婚期將至,禮部上下都十分忙碌,可光這喜服已經改了十幾遍了,太女殿下還總是覺得不滿意,說是配不上太女君的風姿……
林晚走進殿內時看到的便是她的親親皇姐正捧著禮部送來的圖冊對那官員指指點點的場景,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林昭抬起頭,看到林晚進來,忙揮揮手叫禮部的官員退下,上前迎到:「阿晚,你來啦。」
林晚看著禮部的官員向自己行禮離去,突然覺得這恐怕是那幾個官員這輩子行過最真誠的禮了。林晚微微笑道:「阿姐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今日一進來感覺你宮裡的氣氛都變了。」
林昭面色一紅,傻笑著說:「哪有啊,嘿嘿……」
林晚看著林昭的樣子,不禁再一次在心底感嘆愛情的力量,竟叫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太女變成了傻姑娘……
許是看出了林晚的想法,林昭猛地推了林晚一下:「阿晚你莫要笑話我,等你有了心悅之人你便懂了!」
林晚疑惑道:「心悅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不怪林晚不懂,兩世以來她從未對哪個男人動過心,更不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了。
林昭歪著頭想了想道:「大概就是你會時不時的想起他,每天的喜怒哀樂都想與他分享吧。」
林晚搖搖頭,彩雲閣那天之後她便在想自己是否對容逸動了心,可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確是會時不時想起他,可那是因為喜歡嗎?不,那是因為自己想吃糯米糰子了……
林晚乾脆不再想那些,只問道:「需要我幫你籌備些什麼?」
林昭聞言,眼睛一亮,忙拉著林晚到書房去一同挑選大婚所用的物件,小到一個擺件,大到傢俱的擺放,等到傍晚回府的時候,林晚已經累的能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向晨起練武的林晚意外的沒有出現在院子裡,這讓秦風四人很是費解。而此刻的林晚正坐在床上發呆,兩條俊眉深深地擰成一團。
昨夜居然做了那種夢?林晚看著換下的褻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