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蹬鼻子上臉。」
原來是這樣……南音靠回床頭,想明白什麼事,忽然就笑了。
師姐在給她削蘋果,削好了遞給她:「阿音,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養貓的門道也挺多的。」南音彎彎唇,「我沒什麼事了,師姐,你去幫我辦一下出院吧,我回家休息。」
小柏師兄和師姐去辦出院,小虞師姐收拾東西,南音去了洗手間,她站在鏡子前,瞧著鏡面倒映出的自己,這是多漂亮一張臉,多漂亮的一隻貓啊。
原來顧久是在馴服她。
把她當成一隻貓來馴。
也是,雪花酥只是抓了他一爪子他都覺得不快,她那麼不識抬舉,生來矜貴,要什麼有什麼的顧家三少,怎麼甘心?
一開始她說分手,他當場沒有說什麼做什麼,轉頭就慫恿了人去她家鬧事,看著她到處求助處處碰壁也沒有出手,像餓著貓一樣吊著她,直到她走投無路,不得不主動上門找他。
貓餓到極致,哪怕不喜歡這個主人,也會去搖尾乞憐,那時候他再施捨她一塊小魚乾——有什麼比雪中送炭這種情分更容易降服人心?
那次他沒有睡她,不是對她沒性趣,而是他在放長線釣大魚,後來他流水似的往梨苑送東西,什麼貴妃的行頭,什麼爺爺的相簿,寵著她捧著她,那天師姐問她動心了嗎?她動心了嗎?
動了的。
經歷過飢餓的貓,一朝翻身,每天都有好吃好喝,自然會對給它吃喝的主人生了眷戀和依賴,乃至都忘了,這個主人它原本是不喜歡的。
南音想起這段時間自己的感情變化,從排斥他來找她,到憂慮他怎麼對自己生疏了,也就兩個月,她就忘了她原本是想跟他一刀兩斷的。
顧久現在掀開底牌,不只是篤定她走投無路只能依靠他,更是要她明白,他是可以在她的世界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
他護著她的時候她平平安安,他袖手旁觀的時候她風雨飄搖,他就是要她知道,她是沒有資格在他面前耍小脾氣的。
顧三少真囂張啊,他不只要她,還要她沒有爪子,乖巧聽話。
他用一個局做了一個牢籠囚著她,要把她變成他喜歡的樣子。
真是……瘋子!
南音擰開水龍頭,潑了自己一臉冰水,但也平復不了自己心口猶如巖漿溢位焚天滅地的火。
她不會就這麼認了的。
……
出了院,南音打電話給楊桐。
上次楊桐沒能幫到她很是愧疚,過後又找了南音一次,說她下次有什麼事情儘管找他,他一定會幫她……某種程度上,他也算烏鴉嘴了。
南音這次找他,不用他做別的,只是借錢。
楊烔別的不方便,錢還是能隨便給的。
楊烔一口答應,只是大額轉帳比較麻煩,他們約了在咖啡廳見面,當面給銀行卡。
南音先到咖啡廳,要了一杯美式,剛端起來還沒有喝,手臂就被人抓住拽了過去,咖啡當場撒了出來,不僅潑了南音一身,也潑到了那個拽她手的人。
「你找楊烔借錢?借了你要拿什麼還他?」顧久低頭看她,他生來一雙溫柔纏綿的桃花眼,現在都有點陰沉沉了。
南音眉梢一揚,譏諷一笑:「你說呢?」
「楊烔覬覦你多時,你要賣給他?」
南音本沒這個意思,但既然他這麼說了,她就讓他這麼認為也無妨:「對,我要賣給他。」
顧久盯著她唇邊的笑靨,舌尖抵了一下腮幫,後退一步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順帶把她拽過去,雙手禁錮她的身體,南音整個人都被他納入懷抱,掙都掙不開。
顧久貼在她耳邊說:「南音,你是不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