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讓我聯絡不到你。」
……
走出書房,鳶也感覺自己的心緒愈發雜亂,就像一團糾纏在一起的棉線,一時之間找不到線頭,不知道該從哪裡理起來,她獨自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回了臥室。
安莎在幫她鋪床,她過去幫了一把,想著又問:「你們是怎麼找我的?」
「您只跟小六說,不用送您去機場,沒有說要去哪裡,我們只好去查姜氏集團門口的監控攝像頭。」安莎嘆氣。
「因為離得遠,只能看到您上了一輛卡宴,看不清楚車牌,我們找了交通部門配合,在各大道路找卡宴,沒想到一找,竟然有六輛卡宴,往不同的方向而去,我們只好一邊追著這六輛車,一邊想別的辦法。」
鳶也一聽就知道有問題,晉城雖然是一線城市,但同一時間出現六輛卡宴也太刻意了,肯定是尉遲,他早就打好把她帶回尉公館的打算,所以提前安排了車混淆視線,讓想找她的人,都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到。
還有,他留她吃飯的時候說,給阿庭打過電話,阿庭說「家裡有人照顧他」,她下意識以為是安莎,其實是指蘇先生吧?阿庭肯定有告訴他小十和小十二來了,他怎麼可能會想不到蘇先生也來了?
安莎繼續說:「而且蘭道夫人今天剛到晉城,您就失蹤了,先生還擔心您是被蘭道夫人挾持了,您回來前五分鐘,他其實已經打算去找蘭道夫人了。」
鳶也咬住後牙,雜亂的思緒裡,由此生出了一抹愧疚。
就因著這份愧疚,鳶也第二天比平時早起了一個小時,親自下廚做早餐,特意按照蘇先生和三個孩子的口味,做了幾份不一樣的,整齊地擺在桌子上。
剛擺好,穿著純白家居服的蘇先生便從樓上走了下來。
鳶也道了聲:「早。」
蘇星邑目光掃過桌子上的菜品,再看向滿面笑容的鳶也,一下就明白她的心思,好笑又無奈:「每次都用同一招,什麼時候才能換?」
每次惹他生氣,或者讓他不高興,就親自下廚,這一招從用了三四年都沒有變。
「招數不用多,有用就可以。」鳶也不以為恥,將他喜歡的咖啡送上,「我親手磨的。」
蘇星邑看了她一眼,拿起叉子,將培根送入口中。
「好吃嗎?」
蘇星邑細嚼慢嚥,語氣稀鬆,學著上次她那句話:「艾爾諾家家主親手做的東西,怎麼會不好吃?」
鳶也笑了起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點了點頭,嗯,她單方面將昨晚的事情一筆勾銷了。
之後孩子也醒了,鳶也陪他們吃了早餐,才出門去公司。
一上車,安莎就將一個資料夾遞給她:「沅總。」
她在家裡沒有把這個給她,就證明不是能在家裡說的事,鳶也收斂了神色,將資料夾開啟,翻看了幾頁,頓時冷笑:「原來還有他。」
尉深。
鳶也合上檔案,面無表情道:「約他出來。」
安莎領命:「好的。」
約在姜氏集團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尉深來得很快,依舊是斯文客氣的微笑:「沅總怎麼怎麼早約我喝咖啡?」
鳶也雙腿交疊,坐在沙發裡,微抬起頭打量著他:「魏總監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尉深解開西服一顆釦子,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笑了笑道:「之前一直在國外,剛剛回到晉城,有點水土不服。」
是麼?難道不是因為受傷?鳶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安莎將那份資料夾開啟,放在尉深面前,剛好這時,服務生來送咖啡,無意間瞥見資料夾裡是一些血肉模糊的屍體照片,嚇得手一抖,險些將咖啡打翻了。
「他是法醫,這是一些傷情報告,嚇到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