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這樣激烈,不由蹙眉:「弘暉已經夭折許多年了,之後這麼多年夫妻,你竟然一直為此怨恨於朕。」
皇后垂下眼眸:「皇上,我不是怨恨於你,其實我是恨著我自己,恨著老天爺,恨著一切,我不想讓你痛快,僅此而已。」
她再次抬頭看著皇上:「失去弘暉後,只有我自己在痛苦,你跟李氏一個接一個的生兒子,後來又跟年氏一個個的生孩子。皇上為了你跟旁人的兒女出生而歡喜慶幸,夭折而悲痛不能自持,卻從來想不到給你的嫡長子,給弘暉追封一個親王,給他世代的貢奉。」
皇后忽然一笑:「其實李氏的孩子,年氏的孩子一個個都死了的時候,我看著那些孩子們覺得可憐,看著皇上難過至此卻又有些歡喜:人都是這樣,不切膚不知痛,皇上您這些年一次次體會的喪子之痛,便是臣妾從弘暉夭折起,就再也沒有變過的心情。」
皇上立在榻前,似從不認識這個與他做了近四十年夫妻的人。
他一直以為,皇后,縱使不能對他體貼入微,但也曾是個最恰當的福晉,合格的皇后。
可她原來懷著這樣深重的怨恨。
皇上心中暗疑陡生:「你害過孩子嗎?年氏的孩子一個個早夭,與你有沒有關係。」
皇后抬著頭,也看著面前幾十年的夫君。
哪怕被自己傾盡怨恨,皇上也仍然負手立在跟前,仍舊是一個帝心如淵的天子。
皇后疲倦地搖搖頭:「不,我不但沒有害過孩子,也沒有害過任何後宮的女人。我只是看著她們,我看著她們為了你的恩寵驚喜悲傷,看著她們心碎,看著那些可憐的孩子,跟弘暉一樣小手小腳都冰涼地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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