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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只要想一想,甚至連胤禛的皇位……都脫不了孝懿仁的家族,她心裡就堵得什麼似的。

這會子德妃越說越傷心,又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拿來問四爺:「新帝,你若惱了我,嫌我傷心壞了說話不防頭叫你生氣便只衝著我來。如今今日又當著眾人下十四媳婦兒的面子,叫她按著府裡的爵位站到眾人之後去?渾然不顧我傷心需要人安慰也罷了,更要緊的是,叫旁人一看,豈不都看輕十四一家子,這也是你做哥哥的道理?」

隨著德妃一句句的逼問,四爺的臉色越來越淡漠。

在德妃說這些話的中間,他還想打斷反駁一下:原來額娘也知道我從前只是王爺,不好說話,原來額娘也知道,昨日你說話不當,惹得眾人非議。

可後來,他見德妃對這些事都毫無愧意,心心念念唯有十四,四爺就失去了所有想要跟這位親額娘交談下去的慾望。

他就這樣站著,筆直如山嶽,如青松。

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從此後,只要他不願意,沒有人能再讓他彎腰屈從。

室內安靜一片,唯有德妃的啜泣聲迴蕩著。

從方才德妃開始哭,福晉就退後一步,帶著雍親王府眾人跪下了。

宋嘉書自然也跟著跪在後面。

她跟著眾人一起,不能抬頭看,但她的耳朵並沒有聾。

德妃的一番話說完,哪怕宋嘉書對四爺並沒有一往情深,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有些齒寒。她略微抬眼,就看到跪在她前頭的年側福晉,不知道是不是氣的,連著消瘦的脊背都在微微發顫。

年側福晉還懷著身孕呢,如今雖然已經快七個月了,腹部明顯隆起,但她的身量還是消瘦。這樣跪著,顯得有些可憐。

好在永和宮裡有地龍,十一月底跪著還不算甚冷,否則一定要跪壞人了。

宋嘉書不忍再看,便依舊垂目,盯著地磚上極微小的裂縫,跟眾人一起裝作自己只是個擺設。

四爺就是這時候開口的,他的情緒並不激烈,聲音也不高,卻透露出一種特殊的威嚴,令人不敢出聲。

「額娘可還記得世祖立在交泰殿的鐵牌?內宮不許幹預政事。」他頓了頓,一雙濃眉下面的眼睛,像是兩片幽深夜色一般難以看清:「既如此,外頭的事情就交給兒子便是,額娘不需操心,只需安養。」

德妃的手帕還舉到一半,有些震驚於這個兒子的強硬,都忘了繼續擦眼淚,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仰頭看著四爺。

從前他們母子雖然冷淡些,有時候也生疏些。但正因這份生疏,彼此才都是客氣的。老四從沒這樣頂撞過自己,可如今他說什麼?他竟然說自己不需操心外頭,不許自己管老十四了?

四爺不顧德妃的震驚,繼續道:「後日的登基大典,內務府來不及趕製新的太后吉服,便拿先太后娘娘的改了,今晚就拿來請額娘試一試。若有什麼吩咐,額娘只管告訴內務府罷。」

正事說完,四爺行雲流水般走人:「既如此,兒子就告退了。」

他自己走不說,還對福晉點了點下頜,福晉只得帶著眾人起身一併告退,眾人按著順序退出來。

宋嘉書要跟在四爺、福晉和兩位側福晉後面退走,離開的較慢。於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清脆的杯盞落地聲:嗯,應該是德妃娘娘終於反應過來,然後砸了個杯子吧。

這一聲,不單走到後頭的宋嘉書聽見了,四爺和福晉顯然也聽見了。

四爺的腳步一頓。福晉也連忙停下。

然而四爺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話,帶著身後一眾妻妾,離開了永和宮。

直到出了宮門,四爺才回頭對福晉道:「內務府吉服之事就交給你了。」還不等福晉點頭,四爺的目光已經移到了年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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