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雖說下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是,在芯美的潛意識裡,男人多少就是有著某種程度的劣根性,認真不得的!
就連眼前這男人,也是。
雖說她對他的感覺異常微妙,那是種從沒有過的情愫,但是,她並不打算用另一種特別的態度對他。
男人,都一樣!她想。
保持界線觀望,是最實際的防護盔甲。若是沒弄清楚狀況就一頭栽進去,無疑是自掘墳墓。
“在想什麼?”他夾了塊羊肉放進她碗中,打斷她的思緒。
“沒什麼……發呆罷了。”她對他憨笑。
“是不是在想你在我心目中的定位?”他牽動嘴角,定定看著她。
“哼,這有什麼好想的?我才不在乎呢!”芯美有些口不對心。
“真的嗎?”他露齒而笑,笑得她有些尷尬:“你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沒興趣。”她刻意冷冷地說。
她快受不了他這種狂妄的口氣,彷彿所有的女人都該乖乖受他的掌控;偏偏她不是那種愚笨的小女人,只憑他幾句挑釁、幾次捉弄就被吃得死死的。
雖然不容否認地,她已不由自主緩緩走向他的懷抱,他的一舉手、一投足,無疑在在挑動著她的心;但是,衝著一股自尊和矜持,她就是想跟他作對。似乎唯有跟他鬥鬥嘴,才能掩飾她的盪漾和不安。
“好吧,暫時不談這些,等你需要小說題材,我再給你一些建議。”他聳聳肩瀟灑笑笑。“呵,女人,我見多了。”
“你很壞嘛!”芯美斜眼輕蔑地瞧他,不知怎的,聽他這麼說,她的心頭就是酸酸的。
“沒啦,只是工作的關係,常接觸形形色色的人。”他轉得有些硬。
“是嗎?”芯美隨性一問:“那麼,我真可以請你做顧問嘍!”
“你想知道什麼?”
“這本小說寫完,我打算休息個一兩天後進行下一本。可是,現在遇到了瓶頸。”
“什麼瓶頸?”
“我想寫本比較不一樣的書,描寫歡場女子的愛恨情仇。你……能提供什麼構想嗎?”芯美這麼問,其實只為探他的口風。要是知道他這方面的經驗也多,不管她對他有著什麼樣熾烈的情感,她都準備放棄。因為,在她的觀念裡,“嫖”是罪大惡極之事。
“這個嘛——”他沒猜到芯美的用意,當真想給她一點幫忙。“歡場女子,我就沒啥研究啦,只是應酬時難免遇上。你也知道,我們這種工作,三教九流的客戶都要應付,人家喜歡,也只能多擔待。不過,我對這些女人,可是同情遠大於興趣。”
“不會吧,”他的回答差強人意,芯美眯著眼笑笑,又問:“你們男人不都控制不了那種酒池肉林的誘惑嗎?想想那種嗲聲嗲氣的女人眉眼兒一眨、唇角兒一彎,再來個投懷送抱,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抗得了?你以為我這麼笨,會輕易相信你的話?”
“拜託,我有腦袋耶,又不是用下半身思考!”他急著解釋。“衝動、慾望當然難免,但是我可不糊塗啊……”
“你是說,基於衛生安全的考量?”說完,芯美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也可以這麼說啦。不過,應該說是……我不喜歡跟別人共享一個女人。”
“哦?!”芯美挑了挑眉,用一種無法苟同的語氣說:“可是,同時有很多女人就不需非難?”綜觀他的言談表現,芯美直覺他八成也是個花心大蘿蔔。
“唉,我可沒這麼說,你別曲解我的意思。”他又為她夾了一塊豆腐,技術不錯,豆腐一點傷痕都沒有。“我們不是在談你的小說嗎?怎麼討論到私人的感情觀來啦?”
“對喔。這麼說,下本小說的內容可得從長計議嘍。”芯美故意裝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