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通知了,咱們家也沒什麼門路,託不到什麼硬關係。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大嫂說著眼淚婆娑的,畢竟給扔進去的是她兒子啊。
“他是在國企黃泰集團嗎?”
陳姐很敏感的問了一句,這趟和唐生下到慶省黃城,就是陪著竇雲輝徹查黃泰集團老總的巨腐問題的。
“是啊,么妹,你咋知道的?”
“哦……我也是看到網上一些說法,嚷嚷黃泰集團老總如何如何。原來強子真是在黃泰啊?”
“嗯,他也是結婚後入的那個廠,但他是臨時工啊,就是給廠裡小領導開車的,那小領導正是強子媳婦的叔叔。”
大嫂和陳姐嘴裡說的強子,就是陳老大的大兒子陳強了。
“強子媳婦呢?”
“昨天還在來著,今天一早親家給你大哥來了個電話,說是也給局子裡的人帶去了,現在不知回來了沒?”
“其它的情況也沒打聽?”
大嫂想了想道:“託了咱們宗親裡他四堂叔給問來著,但是老四說,這個問題很大,據說是省裡都派下了什麼工作組調查,根本查不到半點訊息,所有相關人等也不拘押在公安局,不知塞哪去了,我問是多大的事,老四說肯定戳了天啦,市裡某領導都有涉及,沒人敢去打問,他也託了公安局的朋友,但一點訊息也沒有,反正說,誰給弄進去了也好不了,么妹啊,你說這叫啥事呢?咱家孩子是老實人,這是得罪誰了啊?”
大嫂說著,那淚蛋子滾滾而下。
這時,大院外有汽車的聲音,然後好象是在門外停下了。
接著,砰砰的關車門的聲音。
陳姐不由轉頭朝大門那邊望過去,大嫂也一愕,忙抹了眼淚往外走,肯定是有什麼人上門了。
她還沒有幾步,街門就給人推開了,急匆匆進來的是一個二十六七的少婦。
少婦滿臉的淚痕,看見陳大媳婦就哭了。
“媽,不好了,好,咱家得趕緊想辦法,我、我嬸子在局子裡找了人,要讓強子給我叔頂罪,他……嗚……”
是強子媳婦,她一竄話說的大嫂子腿一軟差點沒趴地上去。
跟上來的陳姐地把攙扶住了大嫂的臂彎。
房裡在炕上坐著吃飯的唐生和陳大、陳二也在看到兒媳入門就慌忙下地了,分明她帶來了強子的訊息。
唐生自然也跟著出來了。
“天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二麗,你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咋就讓強子給你叔頂罪?”
“媽,我、我也不知道,我一早給帶到了局子裡,卻不是正兒八經的調查組,是我嬸子找的熟人,她和那個警察和我談,說可以安排我和強子見面,我讓我勸強子把一些事攬過來,這樣就能把我叔叔弄出來,然後我叔再想辦法把強子的罪減輕,我、我不同意,我叔做的那事,強子背不起,媽,可我說了不行的,我嬸子說,就算我不和強子去說,我叔也會把那些事推到強子頭上,反正他也說不清,媽,你、你說這咋辦呀?”
大嫂子是農婦,哪經歷過這種事?但從本能上說,這怎麼能接受?我兒子也沒做壞事,為啥讓他頂罪?
陳大、陳二也是聽見了這說法,一個個氣的臉都鐵青了。
但強子媳婦二麗還是真愛他的,不想讓丈夫背上黑鍋,但她也沒辦法,只能跑來給公公、婆婆報信兒了。
這會兒婆媳倆相擁,都哭成個淚人兒了。
只是唐生又或陳姐仍是那麼淡定,其實在他們眼裡,只要人不死就算不上什麼大事,真死了唐生都能起死回生。
但是放在陳家人這裡,這真是天塌了一般的大事,因為他們的能力太有限了。
然而,陳姐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