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是一種很大的壓力,結果在o5年除夕前兩夜,突然腦溢血離世了,一夜間,大廈將傾。
“老爺子在世時,就一直與唐老的政見分岐很大,一輩子人了,脾氣倔,改不了,誰也沒辦法,換了我是唐家那位老爺子,這個時候也未必站出來說話,大家怨怪有什麼用?”
關家大院,搭了個不小的欞棚,棚下坐著關老的五個子女,還有幾個堂兄弟,另外就孫輩的孩子們,關關自然也在其,姥爺過世了,她傷心也是有的,但不會想太多,也不會象母親小姨和舅舅他情侶裝那麼傷心,此刻也僅是乖乖依偎在老媽身邊,聽舅舅他們說話。
老關瑾安拍著大腿道:“咱家老爺縱有什麼不是,也不能全盤否決他為黨和人民做出的貢獻,眼下無非是唐家老頭子威高望重,鎮著大局,可現在父親離世了,恩消怨散了吧?”
“那是二哥你這麼想,都說唐家那位氣度恢弘,我看不咋地,不然兩年前能把咱們老爺子閒置到全國政協嗎?就說現在治喪這個事,這都三天了,辦那邊也沒個確切說法。”
辦,指央辦公廳,關鎮民去世辦什麼規格的葬禮,辦是要過問的,不可能沒動靜。
可是東南事件鬧的很洶,老爺子還活著時,眼看就要給嚴肅的處分了,什麼官職之類的,只怕也都要卸盡了,偏偏他把這口氣在這時候嚥了,把來勢洶洶的一股風潮給消失無形了。
也許這是個最好的結果,但最終要看葬禮的規格,它就是蓋棺的定論,沒格規,就是否定了老關這一生的功績,規格低了,就是東南事件帶來的後遺症,所以關家人心頭惴惴。
“三哥,你這個說法也太武斷了些,讓我說老爺子兩年前去政協是不錯的選擇,鬧出東南事件,要是避嫌,央也好,唐家那位也罷,都是出於全域性方面的考慮吧?不無迴護之意,必竟咱家老爺子坐在那個位置上不僅僅代表他自己,東南事件查了兩年沒查清,就因為一直有一撮人在背地裡吹風煽火,在矇蔽事實,央遲遲沒有定論,也是對老爺子的負責。”
說話的是關關母親關瑾琇,她四十許上下,風韻盛美,關關和她就太澀了,就是關瑾瑜在姐姐面前也要遜色一籌,這位高院的廳長氣質極其雅緻,一付風輕雲淡的從從容容的神態。
只是父親的突逝也有濃郁的悲傷隱藏在她眸底,然而她不輕易顯現自己內心的感情。
關廳長素以鐵腕著稱,有名的法界女包公,六親不認,撞在她手裡也就準備杯具吧。
說起來關關怕小姨,可是小姨和老媽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老媽起威的話,十個小姨也比不上她,所以關關在老媽面前那叫一個乖,話說老媽不輕易收拾你,一但收拾會很重。
如今關家人就是在等辦的通知,他們也知道這是o5年初的一件大事,給關家老爺子如何定論影響極其深遠,即便老爺子身前與唐家那位政見相左,他也不至於太為難你吧?
大的規格不敢奢望,骨灰至於要放進八寶山吧?功不掩過,但暇也不掩瑜,是這理兒不?
估計上面領導們也過不好年,正在緊急的磋商這個事,這都三天了,不能再遲了吧?
這三天,老關生前有聯絡的一部分官員都來送花圈了,來的很低調,還有一大部分乾脆消失了,人影兒都不見,怕最終定論波及到他們,反正人也走了,關家漸衰,不打緊了。
也就在大年三十的下午,在唐天則和妻子柳雲惠坐進青竹軒與父親說話的功夫,關家靈堂關鎮民的遺像前來了一位讓關家人瞪眼球的送花圈者,誰?赫然是關瑾琇的前夫竇雲輝。
這位也就是關世音的親身父親,竇氏家族第二代領軍人物,現任某省的常務副省長。
話說竇氏雲輝昔年風流倜儻,也是數得上號的公子爺,他比關瑾琇大了四歲,卻把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