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田達佔據的河口處飛去,飛到還有一里地的時候,便雙雙從空中落下,小六拿出冰蝕矛來,對王申將說道:“道兄腿腳快,等會兒可以去將那廝引出來,我在這裡埋伏,除了冰蝕矛之外,還有不少東西伺候他。”
“我去引他?”王申將一愣,顯得有些不大情願。
“道兄還怕我坑了你不成?你我二人同來此地,若是看著你被他作了,我一個人又哪裡鬥得過他?到時候還不如化成白光被傳送出去,就算僥倖逃脫,明一早上也爭不過那廝,我又何必害你?”小六見他有些猶疑,忙安撫了幾句,又取出一個錦袋,遞給王申將道:“這是障眼粉,若是那田達追的太快,道兄可將此物打出去,小弟便去接應!”
王申將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那小六在做掉田達之前,肯定是不會害自己的,畢竟那人太過厲害,單打獨鬥他倆誰都不是對手,何況那包什麼障眼粉,裝在一個用天蠶絲製成的名貴袋子中,一看就不是凡品,將這東西都給了自己,想來此人也不會耍什麼心機。他甚至想過了,這障眼粉就算要用,也不能一次用光,若是等會兒真的作掉了田達,能有個合適的機會,他可以用這藥粉直接對小六下手,趁他看不清東西的時候,將他和田達一起解決掉,那樣的話,本大區數他最強,就不會有人再和他相爭了。
念及於此,王申將也不再猶豫,衝小六拱了拱手,便朝著田達所佔據的河口飛了過去,卻沒看到在他身後,小六嘴角翹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顯得神秘之極。
田達的修為在本大區內最高,同時也是作為被圍殺的種子選手,注意力和警惕心自然都是很重的,像本區排名第二第三的兩名修士聯袂來此,目的不言而喻,他自然是無比重視,將煉製出的八卦刀抄在手中,攢足氣勢等在這裡。
王申將飛到近處,見田達已經站在河口小橋之上,也不再往前靠近,指著對方鼻子喝罵道:“直娘賊的鳥廝,有種再和爺爺大戰三百合!”說罷手中跑出一副骨牌,上面刻畫的各種妖獸呼嘯而出,向田達撲去。
田達不慌不忙架起八卦刀騰空而起,不過幾個刀花,便將那幾頭妖獸幻影破去,冷笑道:“原以為你這廝又做了什麼新玩意,不過還是這種被我破去的手段,也敢過來討死!”
“爺爺還有新玩意呢,有種你便過來試試!”王申將原本以為田達能夠被自己引來,誰知道放出去的幾隻妖獸幻想輕易被對方所破,根本沒將人引出多遠,心中一急便道:“諸位快快現身,一起做掉這廝!”
田達聞言一驚,他根本沒感到附近還有別人,若是被幾個不知根底的人伏擊,那還當真有點不妙,立刻將八卦刀護在身前,向左右看去,沒等他仔細查探,王申將已經又咋過口大缸來,聲勢迅猛之極,田達情急之下揮手就是一刀,將大缸砍的粉碎,裡面的汙穢之物鋪天蓋地似的潑了他滿頭滿臉。
“這是?狗血,鳥糞?你找死!”看清身上那團東西是什麼之後,田達頓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本來就不是個腦子靈醒之人,之所以一直縮在這裡不出來,不過是因為大夥都想先將他幹掉,這點事情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可被這汙穢之物潑了一身,附近又沒有人埋伏,知道八成中了那王申將的詭計,怒氣再也抑制不住,豹子般從河口竄了出來,揮刀直取王申將。
見事情辦成,田達又被自己刺激成了這般模樣,王申將哪裡還敢停留,那罐子屎尿狗血是他用來破一些簡單法陣的,對田達這種築基初期的修士來說根本沒有用,他作為一個即將築基的修士,倒是很有自知之名,根本不敢去抵擋盛怒之下的對手,轉過身便利箭一般飛竄出去,等著小六出來接應。
可沒等他飛出多遠,暴怒的田達已經到了近前,五尺來長的八卦刀已經高舉過頂,眼看就要劈下去了,王申將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