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紅溫想讓鄭盜夫幫他打雜,他就有一萬種辦法能讓鄭盜夫勤勤懇懇把他的任務當做是此生最偉大的使命,這對於鄭盜夫來說也是一種修行,而能夠在沈紅溫這樣的前輩高人面前修行,只要受到一點點指點,就能讓他受用無窮。
實際上鄭盜夫願意幫助禪纞神女將朱樹顏帶到這座隱藏在深巷中的酒肆,抱的就是這種想法。
沈紅溫此生最願與聰明人交流,他緩緩說道:“望楷秘境即將支離破碎,無數勢力都想要在這座秘境來到黃昏時分一杯羹,尋常的魑魅魍魎不會靠近你身,但是對於遠超你想象的大妖巨魔,你便是令人垂涎三尺的補藥。”
見鄭盜夫的濃眉略微顫抖,沈紅溫笑著示意他不用緊張:“我說過了,我對你是很欣賞的,想必你畢生所求便是踏出那道裂縫問拳天外吧,我很支援你,也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只是你或許不知,越往南方走,對你來說就越兇險,不止是你,這是這處秘境對於所有土生土長的古夏國人的壓制,以及天外生物對於你們的惡意。”
雙手按在自己的膝蓋上,沈紅溫認真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很忙,我沒有無緣無故的善良,也不會生出毫無理由的惡意,我信奉的是等價交換,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實際上是不擅長帶小孩的,你放心,我不會耽誤你修煉與逃命的時間,只需要你在我無暇抽身的這段時間好好調教他們,我就會給你買命錢,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再也沒有人和事能夠限制你,你可以無所顧忌,隨意出拳。”
鄭盜夫額頭的汗更多,他能夠安然無恙地度過沈紅溫釋放的第一輪壓力,但在他輕飄飄的話語下卻開始渾身骨骼發顫,粗獷的臉上早已滿是汗漬,抱拳的手咯吱作響,艱難擠出一句:“前輩言重了,我輩武夫更需隨心所欲不逾矩,每一拳要有每一拳的道理,才能有超越上一拳的威力!”
沈紅溫眼中欣賞之色更濃,露出的邪魅笑容讓他像是在打量著一位絕世美人,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蠱惑,讓鄭盜夫所受的所有壓力都煙消雲散。
“當真?”
朝著沈紅溫深深拜下:“晚輩不敢欺瞞前輩。”
“鄭盜夫,你讓我看著很順眼,你祖上餘蔭差了那麼點意思,導致你根骨太差,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帶在身邊好好指點指點你的拳法。”沈紅溫並不為此感到可惜,所謂天才如過江之鯽,他沒有時間為任何一位天才悼念,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不過鄭盜夫的拳意與他的大道不謀而合,他願意給他一些額外的饋贈:“好好替我辦事吧,若是遇上我的好心情,能夠送你一場造化。”
鄭盜夫自己當然是深感遺憾,只是可以將拳意打磨到足以承受沈紅溫目光的大宗師,自然少不了堅韌不拔的品質,他知道對於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沒有必要心存幻想,只需要牢牢抓住屬於他的機遇,他就能夠在渴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作為一位將拳法當做生命的武夫,更應該懂得腳踏實地。
目光微移,沈紅溫看向站在鄭盜夫身後的朱樹顏,小女孩雖然其貌不揚,但是身上所流淌的那份氣運讓沈紅溫刮目相看,如果說禪纞站在他的身邊是一把能夠遮蔽窺視的傘,那麼朱樹顏便是一頂華蓋,無論是範圍還是氣勢都要更勝一籌。
只是她先見過禪纞神女的姿容,又見到坐在沈紅溫身後一言不發的鐘笙霧,難免會生出自慚形穢之感,沈紅溫將此視作理所應當,鍾笙霧的容顏就是這般極具殺傷,可以引爆所有人的自卑。
若是小女孩曾經因為自己的長相收到過嘲笑和屈辱,即便是沈紅溫都難以揣度她此刻內心的震撼與恐懼,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能夠生得如此好看,更會難過為什麼這麼好看的不是她吧。
雖然試著去理解了,卻不影響沈紅溫對此嗤之以鼻,他冷笑一聲:“我登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