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道:“前輩要忖度清楚。今日之形勢,說句難聽的話,孤要是想殺人,任何人也逃不出半步。然孤依舊跟您談條件,實在是擺明誠意,不想弄僵——”
褚葉奚道:“你把安逝害成那樣,還想著不僵不成?”
建成道:“安姑娘可是明璧傷的,明璧是杜伏威的探子,與孤何干?”
“有關沒關,你自己心裡清楚。”
“看來前輩是不想好好談了。孤這劍也舉得累了呢。”
尖峰抖動,只要他“一不小心”,眨眼便可吞人性命。
褚葉臉上痛苦之極。
“孤再幫您下下決心吧。”建成微微一笑,手腕一抖,便往下沉。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玄衣人竟然不是儘量避開,反而迎了上去。
“不——”
這一劍,正中心窩。
老人撕心裂肺的長叫戛然而止。
玄衣人看著撲到自己身上的少年。少年朝他輕輕一笑。
那笑,拂落悲苦,如同終究破繭的蝴蝶,直上九天。
一直執劍的太子,命在匕下也不肯放劍的太子,鬆了手。
秦青吸住一口氣,將裝著天香豆蔻的盒子塞到玄衣人手中:“快走!”
玄衣人還未回過神來,褚葉及時抓住這所有人都呆滯的機會,飛速衝下,將他抓到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