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京生。都是那廝剛才夢遊把我給嚇到了。
馬文才這傢伙整日裡沒事就動手動腳,我對他的動作習慣的很。我瞧他即使現在生病了動作也還是一樣的迅速。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馬文才有些不滿地道,下巴斜斜靠在我肩膀上,聲音沙啞。我將最後一筆字寫完,放下手中毛筆,伸手去推他,卻反被對方扣住手腕,不得不一邊擺好筆硯一邊告訴他,我去蘇大娘他們那裡一趟。
去了這麼多地方,估計說出來不會惹他生氣的,也就只有蘇大娘那裡了吧。
果然,馬文才只是微微皺眉,又問道:“你去那裡幹什麼?晚上沒吃飽?木槿怎麼沒有給你去弄食物?”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粥的事情,趕緊甩開身後人去檢查粥的狀況,發現還有些溫熱,趕緊高高興興地給馬大爺捧過去,結果一回頭髮現我剛才甩的太用力,直接把人甩地上去了。
事件後果就是文才兄很生氣,即使是蔬菜粥也平復不了他的怒氣,直到逼迫著我把平日裡都橫在兩人中間的書本都搬開為止。
其實我覺得沒有這事,他應該也會找其他藉口要把書挪走的,反正一起住了這麼久的時間,他這個人我也算是看透了,大不了抱一下而已,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馬文才這個人其實還算守禮,當然我覺得如果他不會動不動就把人壓到床上親的話就更好了。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馬文才的病就好了,結果他好了,我卻又開始發熱,搞得馬統和木槿一直沒閒著,竟顧著給我們熬藥了。木槿還覺得奇怪,過來問我是不是被子太薄,晚上著涼了,怎麼這無緣無故的就會發起燒來呢?馬統和馬文才兩人俱都閉口不言,我也不好意思告訴她說很可能是因為某人昨晚上太過肆無忌憚,把病傳染給我了,估計這事要是讓木槿給知道了,她非得去找馬文才玩命不可。
生病的事情,我自己倒是沒覺得有多大關係,只不過王藍田那邊壓著一天,我心就不太安定。雖然馬文才信誓旦旦地告訴我,他等著書院以結業,就讓他爹去我家提親,可我還是覺得不放心,首先得讓王藍田這邊把太原王家的親事回絕了才成。我那個便宜老爹也真是不像話,嘴上說著如果我給哥哥修習好了課業,親事什麼的就由我自主,結果私下裡連定親物件都給我找好了,這是想著要一箭雙鵰是吧?
找就找了,偏偏還找了王藍田那種傢伙,我即使是跳進西湖裡也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生病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其實很不好,之前受過不少傷,這回全部都因著這一場病而復發了,一躺就足足幾天沒能起來。偏偏就在這幾天中還發生了不少事情,讓我一個頭比兩個大。
第一件事就是陶淵明大叔在不久之前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特地來臥房看望了我一下,告訴我凡事不可太逞強,順其自然就好。其實他本來還想私下裡跟我說些什麼,馬文才卻守在房間裡不肯離開,非要在一旁聽我們說話,彷彿怕陶淵明給我灌輸什麼不好的觀念。陶大叔也沒有辦法,只說我們先前的約定還有效,那間木屋永遠歡迎我去住,說完了這些之後,他便離開了。
陶大叔也算得上是性情中人,後來我才知道,這書院裡,他過來道別的只有我一個人,就連梁山伯和祝英臺都沒有說,說是怕他們會難過。其實他離開,我也會難過的啊,雖然馬文才這廝瞧起來很高興就是了。
而另外一件事就是,谷心蓮也離開了。
她這麼突然的走,倒是讓我有些詫異。記得我生病前兩天她還一直過來找我,說是給我燉了魚湯什麼的,結果好幾回都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