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非是君子,但亦不願做背信棄義的小人。既然我與他有過承諾,又怎能食言。”
“誒…如此,隆亦不便多說。隆這就去安排他離去之事吧。”
戲隆好似早就有預料文翰會如此決定,搖了搖頭,向文翰作揖後便是離開。文翰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閉目修神一陣後,便是坐到了桌案上,執起筆寫起了信。
一個時辰後,文翰剛將給予張揚的信寫好,心剛放鬆下來,哪知一個軍士報來,說賈詡求見。文翰有些驚疑,心跳猛地加速,想著這賈詡難道回心轉意,願投自己麾下?
不過,文翰很快就將這念頭給拋飛了。想這賈詡大概是來告別的。
“傳他進來吧。”
文翰向那軍士點了點頭道。一會後,賈詡走入,他向文翰先是深深施一禮後,才說道。
“詡以百萬生命來做威脅,而文冠軍卻仍舊願實行承諾,放詡離開。文冠軍果然是有信用之人。詡甚是佩服。”
“賈文和,門面話就不需說了。你此番過來是要與我告別的,還是來看我有無要害你之意啊?”
而賈詡卻好似沒聽到,文翰話中的諷意似的,只是對著文翰微微一笑。
“詡惶恐。文冠軍若要對詡下手,詡早已死個萬遍不止。文冠軍行事之風歷來光明正大,詡怎敢懷疑。
詡此番過來,除了告別外,還特地為文冠軍獻上一計策一忠告,來替百萬涼州百姓還文冠軍的大恩。”
“哦?洗耳恭聽。”
“文冠軍是有雄才大略之人,一些話詡就不用挑明瞭。文冠軍若要擴充套件勢力,詡覺得有一州郡,最為適合文冠軍。”
“幷州嗎?”
“呃…呵呵,看來文冠軍麾下亦是臥虎藏龍。詡實在不知好歹,班門弄斧。不知可是徐將軍口中常提起的那位叫戲志才的俊傑,為文冠軍出的謀策?”
文翰默默地望著賈詡,並未回答,賈詡隨意地笑了笑,又道。
“如此,恕詡才薄智淺,就只能為文冠軍獻上一個忠告。”
賈詡頓了頓,收起笑容,臉色亦變得深沉,和文翰的眼神對視。
“文冠軍,以你赫赫雄才,還有麾下如此之多英雄俊士,要威震一方不難。但是若想要問鼎天下,文冠軍還差一顆亂世所需的心。”
“亂世所需的心?那是一顆怎樣的心?”
文翰心一沉,死死地盯著賈詡,但賈詡卻是一副只可意傳不可言喻的表情,向文翰搖了搖頭。
“話已至此。詡亦不再逗留,還望文冠軍多多保重。”
賈詡拱手作禮,瀟灑離去。而賈詡的話,似乎對文翰衝擊很大,文翰陷入一陣很長的沉思之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是夜,賈詡帶著其家屬,還有陳兵等數十個涼州人離開了安邑城。陳兵還有其麾下,從李催那裡跟著賈詡逃離的那刻起,早就決定要追隨賈詡一輩子。而文翰亦無留下他們,讓他們跟著賈詡一起離開。
“主人,我觀那文冠軍待屬下極好,又有大志謀略,他亦看重主人。主人為何不留在他麾下入仕呢?”
陳兵正駕駛著一架馬車,在他馬車後面,還有兩架馬車。賈詡的家屬坐在這三架馬車之內。旁邊有數十個涼州人跟隨,充當護衛的角色。
而賈詡則坐在陳兵旁邊,他聽陳兵問後,臉色略有沉重。
“文冠軍雖好,但他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過唯心重情,感情用事。他這個缺點,在這亂世之中,遲早會帶來滅頂之災。
若是他能在這滅頂之災,來臨前嘗過慘痛,早先發覺的話,那麼他或許還可以成就一番大業。否則,他也不過是瞬間的亮麗罷了。
至於我為何不在他麾下入仕,全因我每謀一出必定是毫不留情,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