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流G700公務機停泊在停機坪的專屬泊位,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從扶梯走下來。骨相立體,眉眼鼻輪廓深邃的戰念北,在夕陽的餘輝下,英俊的矚目。
從離開江都到現在剛好十天,如果從週日分開開始算,已經12天沒有見到商予。他壓縮了辦事的時間,讓汪丞改了預約的航線,趕在週五回來,為的是可以和商予一起過週末。
他沒有和商予說自己回來了。打算週六一早直接去宿舍樓下等她。
從機場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今晚的應酬,必須要去,對方是江都新任市長,直轄市的市長,等同於省長。
8點半結束了飯局,沒有其他安排,直接回凱嶽壹號。
錢叔開車向來穩妥,突如其來的急剎好險,印象中幾乎沒發生過這樣的狀況。戰念北差點把手中的IpAd甩出去。他面無表情地抬頭看向錢叔,又看了看汪丞,在等著他們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戰總,剛有輛車強行變道插隊,錢叔來不及躲讓,對方開的太快了。”汪丞面露尬色,繼續說:“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看清楚什麼人了沒?”磐融作為如今的全球百強企業,戰念北這樣一個年少成名的企業家,風頭無兩,別說在江都人人都知道他,放眼全國,即便是當今娛樂圈的斷層頂流,都未必有他的粉絲量多。
更沒有人會不認識他的車,在江都,超他的車,還能讓錢叔失了方寸,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出來會是什麼人。
“是您的車。”汪丞聲音不大,帶著點兒探尋的意味。
“我的車?”
“嗯,剛開過去那輛是您停在老爺那邊的那輛法拉利。”
“羅藝夢?追上去看看。”戰念北往座椅上靠了靠,錢叔跟著剛才法拉利的方向追了過去。
錢叔日常穩是穩,論開車技術,也是非常厲害的,年輕的時候就跟著戰伯翰,再難的山路都開過,戈壁沙灘大漠,大雨下雪冰雹,什麼樣的路面都開過。城市道路對他來說是最簡單的。
他說了句:“先生,汪助坐好了,”一路追車,操作如行雲流水。
顯然,對方對這輛法拉利的操控十分熟悉,完全不輸錢叔。
兩車始終保持著不到一百米的距離,戰念北看著這變道超車的習慣,倒是有點熟悉,想了半天,這不是他自己的開車習慣麼。
前面是個十字路口,法拉利往直行道上去開,直行顯示紅燈,剩餘40秒,錢叔直接跟上,緊挨在法拉利後面,這下應該跑不掉了。結果,法拉利在剛剛觸碰到紅燈實線的位置,突然左轉,直接插到左轉道上,整個過程只有1-2秒,在左轉綠燈的最後三秒衝出去。留下錢叔開著的這輛勞斯萊斯,默默等著直行道上剩餘的紅燈秒數。
還有車裡面面相覷的三個人。
“回柏棲灣。”戰念北薄唇微啟,錢叔按照要求往江都頂級別墅區柏棲灣駛去。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車鑰匙給你,最近,我不開了。”商予下了車,把車鑰匙交給羅藝夢。
“發生什麼了?你這臉都白了。”
“賽車,上演了一把現實版的速度與激情。”
“啊?”
“我剛開車在路上,遇見了戰念北的車。當時在路口,如果我乖乖在那等紅燈,肯定就被抓包了,幸好我反應快,一個變道把他的車甩了。後來,他們一直窮追不捨,我玩了個小計謀,幸好他在新加坡,哎,不管怎麼說,現在安全了......”
“我怎麼聽著一點都不安全!我哥哥不在江都的時候,沒有人會坐他的車,你確定你遇到的是他的車?”
“他的車我還能認錯嗎?鑰匙交給你,你趕快回去睡覺,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