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八從懷中掏出了一隻古怪的人偶,塑白麵色再變,將手高舉過頭頂,手中彷彿握著一塊擁有無窮偉力的碎片,僅僅是持握便讓他手指扭曲。
“在天的重壓前,一切風都將消散!”
呼——
像是天在呼吸,纏繞塑白與序列五的悽風頓時消散,擴散的餘波吹拂著籠罩沈紅溫的黑炎,令凝聚的黑炎散開道道波痕,然後序列五雙手掐訣置於嘴前,她那點綴著銀色星輝的溫潤的唇頓時失去了血色,一股暗紫色的煙霧緩慢席捲而來。
沈紅溫的眼中映照著瘟疫力量,開啟燧人衣狀態的他能夠完美掌握風火,但是此刻不知是被天的碎片壓制還是因為序列五施展的瘟疫具有規則的力量,竟然讓他無法挪移,面對那開始變得色彩斑斕的煙霧,好像唯有承受一途。
眼眸中黑炎湧動,沈紅溫輕輕哼了一聲,序列八嘴角忽然溢位鮮血,他手中的玩偶頓時四分五裂,塑白猛地噴出一口黑血,高舉天之碎片的手不自然地下垂,似乎因為完全無法承受天的重量,他一陣踉蹌,幾乎跌倒。
序列八露出猙獰的笑容,渾身開始燃燒,再度從懷中掏出詭異玩偶,塑白瞳孔一縮,顯然沈紅溫是打算拋棄序列八這一具魂偶,要以此來施展他所掌握的最強災難。
塑白開始掐訣,並且寄希望於序列五的瘟疫。
“這便是你的希望嗎。”
沈紅溫笑了笑,胸口的烙印光芒綻放,在死寂力量面前,瘟疫不堪一擊。
看了一眼捂住胸口踉蹌後退的序列五,沈紅溫將目光轉向塑白,塑白的餘光便發現序列五的身軀寸寸瓦解,與她一同消散的還有被火焰焚盡的序列八。
籠罩沈紅溫的火焰於掌心凝聚出一把漆黑大劍,將懸浮於頭頂的大劍打磨成記憶中的模樣,沈紅溫的嘴角微微翹起:“明明沒有過去多少時間,怎就叫人如此懷念。”
話音未落,劍已出手,對於將精力放在準備承受第二次災難並且沒有意識到瘟疫無法影響死寂的塑白,這一劍他無從抵擋。
以“吾往”真意驅動的劍,強到無法抵擋,即便抵抗,仍要被斬,沈紅溫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塑白就這般在劍下化作漫天蒼白的血雨,好在血雨漫天,讓他笑容更甚:“這樣才有意思嘛......”
白色席捲,將沈紅溫目光所及完全吞噬,之前掉落的峽谷以及周圍的山林都化作了簡單的水墨,像是有畫手提筆潑墨,在沈紅溫的面前簡單幾筆勾勒出神情複雜的塑白。
塑白幽幽嘆息:“動用這個能力,會讓我的臉生出皺紋的。”
“反正都是被我一劍斬之的下場,不想用,大可不必用。”沈紅溫攤了攤手,露出無奈的神情:“是你逼我的吧,又不是我在逼你,你可不要憑空汙人清白。”
“劍斬嗎......”
塑白聳聳肩,露出詭異的微笑,以水墨構成的笑臉異常邪魅,一支大筆在他身後勾勒出燃燒的身影,那燃燒的身影掌心竟然凝聚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劍!
拋動著手中的“雄關劍”,塑白看著臉色不變的沈紅溫,不滿地嘟囔道:“你好像一點都不感到驚喜嘛,真是沒意思啊,希望它的威力能夠讓你吃驚。”
同樣是話音未落,劍已至。
沈紅溫挑了挑眉,覺得塑白的能力很有意思,籠罩他的火焰身軀從虛無中抽出燃燒的劍,以此斬擊塑白的劍斬,金鐵交擊之聲消弭了世間一切的雜音,恍若射出一支撕裂水墨畫的箭,塑白的劍被沈紅溫格擋開,留下漫天燒痕。
塑白用手掌抵住額頭認真欣賞劍開天幕的優美弧線,嘖嘖稱奇:“還是你的能力好用啊,不愧是琉璃境大尊,不服不行。”
“不要大驚小怪的,你現在面對的是燃血境的我,你在琉璃境的我面前,應該一瞬間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