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溫已經霸佔了萬賓樓,他直接傳送到燧皇接見他的小院,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孔對月,臉上是迫不及待的分享神色。
“有人來捕捉我的軌跡,想要將我抹殺,我在傳送回來的瞬間會讓那幾個被我騙走的傢伙意識到我的離開,如果他們來追殺我......”沈紅溫一臉壞笑:“可能會有人誤以為第一道傳送陣是幌子,然後竭盡全力攻擊後面的傳送陣吧......”
孔對月一愣,這才想起來沈紅溫在真靈宗對於那些攻擊傳送陣的人來說不是秘密。
她不由對另外四大教派的強者與晚輩生出同情,大熾明則興奮無比,跳到沈紅溫的肩膀上摸著他的腦袋面露瘋狂之色:“你竟如此陰險!實在是太享受了!”
感受到風的波動,沈紅溫挑了挑眉:“咦,來得還挺快。”
話音剛落,萬賓樓周圍便浮現四座巨大的法陣。
東方的法陣劍氣繚繞,以無數劍氣凝聚出一座殘破的大門,南方的法陣由一點擴散的濃霧席捲而出形成半扇煙霧拱門,西方的法陣凝聚出一道虛弱的陰影,北方的法陣則是以一道道密佈裂痕的階梯接引一束暗淡的光芒。
感受到法陣的受損程度沈紅溫艱難憋笑,然後就聽到一聲怒吼:“徐盡歡!出來受死!”
沈紅溫見過的那位佩劍中年此刻有些狼狽,但是他的吼聲頃刻間便被一隻無形大手收攏隨意捏碎,白衣身影站在萬賓樓頂面罩寒霜:“萬賓樓不是你等能夠撒野的地方!”
“你是何人,竟敢阻攔天道門辦事?”
賀藍恨身邊站著一位赤果上身,烙印無數圖騰的強壯老人,老人擁有一雙赤金眼眸,深深地看了塑白一眼,只是生出一絲忌憚之意不足以瓦解四宗聯手,他冷笑一聲:“年輕人,莫要強出頭,有些怒火你承擔不起!”
塑白只因橫空大教衝撞萬賓樓而冰冷,不因老者的言語惱怒,他看了老者一眼,挑了挑眉:“若是在下沒有認錯,閣下乃是天道門的擎天神主吧,你可以與我說說,為何如此惱怒,若是言之有理,我萬賓樓不會阻攔。”
聽到塑白的話,鬼王宗的玉骨羅剎掩嘴輕笑:“這位俊俏的小哥倒是明事理呢,我等帶著宗門後輩前往真靈宗求取真靈,結果上了那合歡宗徐盡歡的惡當,讓他們失去了求取真靈的機會,而且徐盡歡還在虛空設伏,令我等險些葬身虛空,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和這位合歡宗少主好好談談?”
聽到幾人的遭遇塑白險些笑出聲來,這確實像是沈紅溫的手筆,但既是沈紅溫所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根據燧皇的旨意,他必須要保護好沈紅溫免受侵襲。
就在塑白組織語言間,萬賓樓中傳來一陣爽朗大笑:“真是笑死本大爺了,自己沒本事還好意思上門興師問罪?換了我早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免得給門派丟人!”
塑白微微皺眉,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又是沈紅溫的安排,不過在看清從萬賓樓中激射出來的三道身影后他才微微鬆了口氣,只要不是沈紅溫在鬧什麼么蛾子就行。
香火教的祭玄老人看了來人一眼,冷笑一聲:“你等宗門長輩在何處,難道不知道要教一教你們這些晚輩基本的禮數?”
“我家長輩自然是日理萬機,哪像有些廢物,整日還需宗門長輩護送。”藤四象凌冽的目光從四大宗門之人身上掃過,露出猙獰的笑容,壓低聲音裝出一副我其實不想讓你們聽到的姿態說著難聽的話語:“離了長輩不會吃飯還能趴在地上舔,不會解手的話我可真替你們發愁。”
“豎子狂妄!”
當溫柔仙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時玉骨羅剎的殺機頓時籠罩整座萬賓樓,無數咆哮的鬼影朝著藤四象衝殺而去,藤四象對此毫不躲避甚至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玉骨羅剎心中一驚,頓時殺意收斂,藤四象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