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子露出溫和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微微開闔,露出四顆鋒利的獠牙,他微微一愣,然後就覺一陣天旋地轉,噬咬他脖頸的獠牙在吸收著他的力量,他想要反抗,但是心中強烈的歉意讓他認為這是對於影子的補償。
“不,這是你企圖掠奪我力量的代價。”
沈紅溫摸著嘴角的血跡,看著癱軟到底化作黑暗的那個自己,他對眼神閃爍,漸漸浮現難以置信,然後臉龐化作虛無白麵的他說道:“我的根源就是血脈精華與恐懼力量,你將我掠奪,無異於自尋死路,想要取代我,就會成為我,我,永遠是我,無可撼動。”
一腳碾碎對方的臉,神情冰冷的沈紅溫嘴角微微翹起發出警告:“我很不喜歡你模仿我的眼神,所以死吧......”
看了一眼自己腳上沾染的粘稠白漿,沈紅溫皺了皺眉,他抬頭看著將暗月纏繞的九頭大蛇,九張血盆大口發出無聲的痛苦嘶吼,巨大的身體扭動衝撞,令腳下的暗月地動山搖,沒有對他發動攻擊,失去了靈的支撐,結局自然是崩解。
下起了蒼白的雨,雨水很快沒過了沈紅溫的腳踝,讓他能夠透過倒影看到一幅大手摘走明月的景象,所以。
“焦土世界的月在哪裡......”
“那一輪一直存在於我感受之中,屬於我身體一部分的月究竟在哪裡......”
沈紅溫知道他與他們一樣都不完整,不止是力量的缺失,更是因為所在的世界不完整,他需要將焦土世界復原,需要找到那一輪月,焦土世界不能只有黑日,同樣需要暗月,只有黑日所提供的死寂力量是不完整的。
他已經抹殺了高塔的靈,或許用取代高塔的靈更為合適,他知道答案,所以哪怕雨水開始漫過他的腰他都不在意,閉上眼睛以意識去感受高塔的靈所知道的答案。
唯有一隻大手摘走明月的景象。
這是高塔的靈給出的答案。
無論沈紅溫感受多少次,即使雨水快要淹沒他的眼睛,他依舊只能看到那隻手,那隻熟悉的手......
“為何會是如此......”
沈紅溫喃喃低語,嘴裡不斷吐出氣泡,直到他被雨水徹底淹沒,開始漂浮在蒼白的雨水中,才有一隻漆黑的手出現,將他的胸膛撕裂。
一如接納黑日力量時從胸膛內探出一隻手,這隻沈紅溫意志所化的手刺入了他的胸膛,在他的心中找到了一輪暗月。
沒有將這輪暗月送與黑日作伴,而是鑲嵌在了胸口的裂縫上,徹底將浮現胸口的圖騰補全。
沈紅溫緩緩浮出水面,重新睜開眼睛,站在高臺之上,面對近在咫尺的黑日,他對黑日呢喃:“你一直都在這裡,不是嗎,明月從未被摘取,只是被黑暗握在了手心,黑暗無法籠罩太陽,因此白天那輪黑日會有金色邊緣。”
黑日沉默,隨後如夢初醒,黑暗震顫鬆動,化作一隻漆黑的手,放開一輪皎潔的明月,而後黑暗在明月的照耀下消融瓦解成為幾縷最純粹的死寂融入沈紅溫的眉心。
沈紅溫一陣踉蹌,即便早已熟悉了死寂的力量,完整的死寂力量還是讓他難以承受,一屁股重重坐倒在地,沈紅溫一手揉著屁股,一手揉著眉心。
完整的死寂不止能夠掠奪生機,更能拿月蔽日。
他問明月:“你知道我要如何尋找第三種和第四種力量嗎?”
明月同樣沉默,這種力量對它來說同樣禁忌,哪怕它是焦土世界永恆不滅的月,也無法抗衡世界最本源的力量,能夠追尋焦土世界本源力量的,只有沈紅溫。
“那麼你告訴我,恐懼王座與焦土世界到底是什麼關係?”沈紅溫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他覺得明月或許不好訴說,他將問題略作修改:“恐懼王座是焦土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