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女皇的心愛之物,擁有怎樣恐怖的威能都不會讓他的心再起絲毫波動,這是代表“恐懼”的大道顯化,那就說明他的師尊為他選擇了一條散播恐懼的路,這就意味著他要斬滅自己心中所有的恐懼。
恐懼王座感受到了沈紅溫的心意,灰光大盛,光芒灑落在沈紅溫的身上,緩緩修復著他的傷勢,更是鋪就一條通往王座的階梯,看著面前那一張漆黑如玉的王座,他緩緩走去。
恐懼王座的左右兩邊最前側分別是兩尊單膝跪地的男子雕像,他們雙手虛抬,彷彿要獻上某種寶物,在他們身邊的是兩尊肆意舒展身軀飄飛而起的長著六對羽翼的女子雕像,分別一手落在男子的雙手旁,另一隻手共同託舉著恐懼王座的椅背。
彷彿一面漆黑的鏡子,正映照著沈紅溫如今蒼白的臉龐,他的眼眸漆黑,比恐懼王座的底色都要深邃,椅背的外沿是山川河流,向著王座後蔓延,成為了王座的底座,鏡子的內裡則是上方與下方各自雕刻著九個籠罩在斗篷裡只露出詭異目光與不同口型,彷彿在默唸著某種咒語的人物。
沈紅溫端坐在恐懼王座之上,跪地男子的手與十二翅女子的單手是王座的扶手,隨著他的肩膀靠向椅背,整張王座都擁有了生機,女子的羽翼繾綣,衣袂飄飛, 雕刻的人物開始吟唱咒語,沈紅溫緩緩閉上了眼睛,將僅剩的心神沉溺其中,他覺得自己即將陷入沉睡,而隨之甦醒的是在鏡面中爬出的全新自我。
一隻粉雕玉琢的小手探出了漆黑的鏡面,與之一同的是一隻肉墊粉嫩的爪子,分明有著溺水般的感覺,但沈紅溫總覺得自己不是從水池裡爬出來的,更像是打碎了蛋殼。
看了看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沈紅溫又抬頭看了一眼坐在王座上酣睡的自己,再看了看腳邊沒有什麼改變的小勾魂,他不滿道:“為什麼我變成了小鬼,你一點都沒變?”
小勾魂翻了翻白眼,舔著自己的爪子沒好氣道:“別放屁了,我現在弱得就像是一隻螻蟻,隨便來個人都能一腳把我踩死,我分明變弱了很多好嗎!”
沈紅溫皺了皺眉,不滿道:“我們之後不是要去征服焦土世界嗎,我的境界徹底跌落了,你明明可以選擇化形成為什麼真龍、鳳凰、麒麟、白虎的,怎麼還是變成了一隻小破狐狸?”
小勾魂愣了愣,身為真靈宗祖靈的它在甦醒之時與沈紅溫結契,當初的沈紅溫是燃血境大尊,更有著宗門長輩護持,它只是隨便變了個自己覺得可愛的模樣,可今時不同往日,沈紅溫說得對,它若是選擇成為什麼神獸的幼崽,在焦土世界不說可以橫著走,至少不用橫著爬。
自知理虧的小勾魂在雙手叉腰的小沈紅溫的注視下冷笑兩聲:“你懂個屁,我之所以還是保持小狐狸的模樣,是因為女皇陛下喜歡我這個模樣!”
沈紅溫皺眉抿嘴沉思了一番,點了點頭,小勾魂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如今身處混沌世界,當然是要緊緊抱住這一條最粗的大腿,師尊與她的關係不清不楚,沈紅溫也不敢開口去問,要是小勾魂能夠每次見面都鑽入她的懷中,至少不會被穿小鞋,那些個與他同屬君王之列的大道之主應該還會因此給他幾分薄面。
沈紅溫基本不會期待從天而降的好處,小勾魂若是有所付出就很合理了。
小勾魂擦了擦汗水,心中暗道變成了小孩的沈紅溫果然比較好糊弄,就算是這樣,也還是轉移話題為妙,要是被沈紅溫反應過來了,就不好再用這個理由搪塞了。
輕輕咳嗽兩聲,小勾魂問道:“怎麼樣,這個恐懼王座好用不?”
“我已經徹底將恐懼王座煉化了......”沈紅溫目光古怪,指了指小勾魂面前的自己以及王座上沉睡的自己的眉心道:“看到了嗎,這個豎眼烙印,在混沌世界裡我能夠使用恐懼王座的力量,但是想要讓我甦醒,就需要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