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
還有一種重要片段靈光一閃的錯覺,鄭盜夫愣了愣,忽然汗毛倒豎,磅礴的拳意開始湧動,讓四人在他身邊站定,並且大喝一聲:“小心!”
對於他這般勤勤懇懇練拳幾十年的武道宗師,對於危險有著極為靈敏的感知,一想到沈紅溫從掌界中收回目光,那麼那些提供血肉的妖獸在失去控制之後豈不是會暴動?
若非已經有妖獸盯上了他們並且發動攻擊,他是不會心有所感的。
然而在看清了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妖獸後鄭盜夫不禁苦笑,其實在之前處理那些獸肉時就應該想到沈紅溫開闢的那處空地周圍生活著一群獨角虎。
即使已經過了很多年,獨角虎還是能夠給他一種化成灰了都能認出來的熟悉感。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虎類妖獸往往獨居,但獨角虎是異類,獨角虎王額頭上的那一根獨角會隨著境界與血脈的提升愈發趨於金色,而金色的獨角能夠吸收天地靈氣與日月精華並且反饋給族群。
一般獨角虎王麾下會存在著一支捕獵隊,由整支捕獵隊為整個族群提供食物。
這種配合縝密的捕獵隊在鄭盜夫的面前不值一提,古夏國周邊並不是沒有獨角虎,即使是獨角虎王在他的鐵拳之下唯有灰飛煙滅一途,但是這不是古夏國,而是沈紅溫的掌界,不同的掌界會因為主人注入的靈氣不同導致掌界中的生物產生變化。
鄭盜夫一直在想象沈紅溫的強大,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僅僅是掌界中的獨角虎那窺視的目光就會讓他感到脊背發涼。
“還記得我教你們的嗎,擺好拳架,莫要妄動,若非逼不得已,不要擅自出拳!”
鄭盜夫的低喝融入他澎湃的拳意如同雷鳴,但是正如沈紅溫之前所說,他渾身的氣血在魑魅魍魎的眼中會是明亮的燈火,所以僅僅憑藉威嚇是無法逼退漸漸圍攏過來的五隻頭上長著古銅色尖角的牛犢般大小的黑虎的。
鄭盜夫當然不會心存僥倖,將四個孩子護至身後只可能因為腹背受敵將他活活拖累致死,而讓四個孩子不要成為他的累贅反而作為四根木樁存在,他便能以繞樁出拳的方式抵擋獨角虎群的攻勢。
唯有武道大宗師才有這般的氣魄與想法,但考驗的不止是他的底蘊,更是對於四個孩子的一場勇氣大考。
面對那如鬼魅一般無影無蹤,卻在亮出獠牙時令人雙目刺痛的獨角虎,姜釋我可謂是堅如磐石,能夠以鄭盜夫傳授的拳架屹立於後方巋然不動,甚至還能夠將心神沉浸至修煉之中,如果不是時間倉促,他或許會試著以因危機而沸騰的血脈精華衝擊血脈枷鎖。
朱樹顏從不想在容貌之外輸給任何人,當姜釋我幾乎入定,她雖然額頭微微見汗,但還是屏氣凝神,將所有雜亂的思緒收束於一點,丟棄到浩瀚腦海的偏僻角落,即便獨角虎在身邊呼嘯,捲動的風像是拳意抽打在身,她還是能夠憑藉修行的成果與毅力令自己保持鄭盜夫傳授的拳架。
如同烈火焚燒,由內而外的錘鍊自身,如果鄭盜夫有時間仔細端詳她的情況,便會驚歎於朱樹顏在武道一途上的天賦。
對於他們的表現鍾笙霧不會感到奇怪,但他沒有想到在修行上豪不勤勉而且天賦不顯的齊太行竟然能夠瞬間彷彿酣睡一般沉心靜神,那種狀態不是隔絕了影響,而是真正的置身世外。
鍾笙霧覺得這個詞語很貼切,因為齊太行真的給了他一種從掌界剝離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