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直按兵不動,俄國人有些急了,他們提出條件,也等著華夏人還價,卻沒想到李三少一句需要考慮就把他們晾這裡了。
隨著時間過去,燃料問題,水兵情緒問題,加上食物補給,都擺軍官們面前。明顯,就是水兵們心態變化。軍官們態度不能太過強硬,一旦引起反彈,被水兵捆上石頭扔下海也不是不可能。國內亂時候,很多人就是這麼“消失”。
同李謹言帶來前俄軍艦長談過之後,軍官們主動降低了要求,可李謹言還是沒露面。
“還不著急。”李三少笑眯眯說道:“還差點火候。”
低價都知道了,不壓到滿意價位,李三少是不會輕易鬆口。
當夜,李謹言心情頗好,晚飯多吃了一碗,消食之後痛洗了個澡,走進房間,就見一個人正背對他站窗前,眺望遠處海景。
肩寬,腿長,一身軍裝。
腰間勒著皮帶,雙手負背後,聽到開門聲,轉過頭,帽簷之下,下頜,嘴唇,鼻樑,直到那雙漆黑眼睛,逐一落入視線。
李謹言必須承認,有那麼幾秒,他再次因為這個男人心跳加速。
都這麼多年了,丟不丟人?!
“少帥?”
“恩。”樓少帥離開窗邊,走到李謹言身前,單手梳過還滴著水珠發,眉心皺了一下,抓起李謹言肩頭毛巾直接罩他頭上。
“少帥,我自己來。”
若是會被李清行說動,就不是樓長風。
“別動。”
話落,一條胳膊箍住了李謹言腰。
李三少沒轍,乾脆往樓少帥身上一靠,等著頭髮被擦乾,手指梳過髮間,有些睏倦打了個哈欠。
“累了?”
“恩。”李謹言點頭,“和老毛子打交道不是一般累人。少帥,你什麼時候回關北?”
“前天。””看到我電報了?”
“恩。”
“估計再過兩天,這事就結了。”李謹言又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給大總統發電報,還是咱們自己留下?”
樓少帥沒說話,一把撈起李謹言,邁步走到床邊,站定,把懷裡人扔到了床上。
李謹言頓時清醒了,單臂支起身體,看向站床邊樓少帥,好像事情有點不妙?
“少帥,”李謹言扯了一下嘴角,“沉默未必是金,出個聲?”
樓少帥還是沒說話,摘下軍帽,放到床邊桌子上,解開腰間武裝帶,金屬卡頭撞擊地板,發出一聲鈍響,李謹言心也隨之咯噔一下。
修長手指觸及軍裝領口銅釦,一顆一顆向下。
半敞軍裝,雪白襯衫。
從心驚肉跳到口乾舌燥,不過只有幾秒時間。
樓少帥正解襯衫袖釦,李謹言出聲了,“少帥。”
“恩?”
“你要做什麼?”
“睡覺。”
“……”名詞還是動詞?
沒等李謹言話問出口,已經被按倒了床上,微微仰起頭,李三少確定了,樓少帥口中“睡覺”兩字,動詞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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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變得沉重;聲音亦變得沙啞。
汗水浸溼了額髮;疼痛和愉悅交織一起,唇擦過方寸肌膚,火熱與興…奮卻傳遍四肢百骸;十指交握,睜開雙眼;眼前卻模糊成一片暗色。
床帳垂落,遮住了壁燈光和窗外吹來海風。
視線不停晃動;昏沉間,李謹言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著;抑或只是本能做著回應。
記憶後;只餘下拂過背脊大手;和觸及臉頰那片溫熱。
熟悉氣息拂過耳際和頸項,低沉聲音帶著白日不曾有沙啞,像是風耳邊低喃,抓不住,聽不清,亦不覺得焦躁,只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