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茂功做得更好,暫時無法定論,總要做了才見分曉。
不過,樓茂功有個軍事政治一把抓的好兒子,還有個會摟錢的好兒媳婦,又老來得子,聰明伶俐不再兄長之下,僅是這些,旁人就不得不甘拜下風、
司馬君和宋舟互看一眼,心有慼慼焉。
書房中,樓少帥正在處理公文。
出征部隊已經歸建,傷亡數字也報上了上來,撫卹金的發放有專人負責,最終卻要送遞樓少帥審閱。
這些年處理的貪官,不只有政府人員,也有軍隊中人。其中就有掌管撫卹金髮放的。情況一經查明,不管貪汙多少,樓少帥都只有一個字:“殺!”
弟兄們為國盡忠,為民流血,敢朝這些錢伸手,哪怕只有一個銅板,也該殺!
當時,一些資歷老的官員和軍官,猛然想起樓少帥剛回國時做的兩件事,剿匪,殺官。
經過了這些年,以為樓少帥的殺性不再如早些年那麼重,卻沒想到,該舉刀時,樓逍依舊比任何人都狠。那一次,不說徹底清除了軍中蛀蟲,也足以讓多數敢生心思的人膽寒。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敢冒險,就要有“不要命”的覺悟。
室內很安靜,只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李謹言敲門進來,樓少帥恰好看完最後一頁,拿起印章,蓋在頁末。
“少帥,在忙?”
“沒有。”樓少帥合上公文,抬起頭,“有事?”
“恩。”李謹言點點頭,拉過一張椅子坐到樓少帥對面,“有件事想和少帥商量。”
“什麼?”
“那個投降的日本師團,少帥打算怎麼處置?”
“關著。”
“然後呢?”
“送去西伯利亞。”
“少帥,我聽說木下宇三郎不是個簡單人物。”
在樓少帥面前,有話直說才是正理。依兩人現在的關係,掩飾來掩飾去,猜來猜去純屬矯情。
“依清行之意,該當如何?”
“分批進行思想改造教育,教育好了另作安排,教育不好再送去西伯利亞挖礦。”
有了給俄國水兵上課的經驗,又得到了李謹言的建議,沈和端正著手編寫相關“教材“,身邊還聚集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這些日本兵,正好給沈和端他們“練手”。
當初答應日本派遣留學生的事總要兌現,就算華夏國會不透過,日本矬子也會想方設法把人送到華夏。與其事後防範,不如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日本人也的確夠奇葩,前腳九州島剛打完,後腳就上門詢問留學生一事,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謙恭。
“少帥,這個主意怎麼樣?”
樓少帥靜靜的看著李謹言,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好。”
“那我派人去通知沈先生。”李謹言站起身,“少帥你忙吧。”
結果,沒等他走到門邊,就被一把撈了起來。
“少帥?”
“恩。”
“你想幹嘛?”
“你說呢?”
“……”這又是被什麼刺激到了?
摸摸有些涼的桌面,李謹言頗有些無語。
實情是,就算事情辦完了,李三少也不該這麼“急著”走,很容易給人一種“用過就丟”的錯覺。
樓少帥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嗎?
當然不會。
結婚八年,李三少對樓少帥瞭解遠沒他想象中的透徹……
四月十六日,華夏政府正式照會日本駐華公使,允許日本向華夏派遣留學生,每年三十個名額,後期視情況增減。期間的學費及其他相關費用均需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