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長時間,言哥就抱不動了。”
樓二少沒說話,伸出胳膊摟住李謹言脖子,偎李謹言懷裡,就算再聰明懂事,也不過是剛六歲孩子。
“言哥,外祖父說,六歲了就不能被抱了。”
“是嗎?言哥不知道啊。”李謹言側過頭,朝樓二少眨眨眼,“要是犯錯了,外祖父會罰寫大字,睿兒幫言哥保密,好不好?”
樓二少歪了歪腦袋,“好,睿兒保密。”。
“乖寶寶!“
“言哥,”樓二少捂著小胖臉,“外祖父說,不能親……”。
看著這樣樓二少,李三少卻不厚道想笑,不論其他,只是“欺負”縮小版樓少帥,這感覺,還真是非同一般好……。
“言哥!”
“好了,言哥知道了,不親了,咱們回家。”
將樓二少放到地上,一大一小手拉手走出車站,長衫青年臉上笑容溫和,被他牽著孩子卻擰著眉頭。
“言哥……”
“怎麼,難道外祖父連牽手也不許?”
“沒有。”
“哦,那咱們走吧,記得上次和小胖墩玩遊戲房嗎?裡面又多了不少好玩東西……”
總統專列內佈置得十分舒適,隨著火車晃動,窗外風景不停掠過,樓夫人貌似看得入神,很長時間都沒有出聲。
樓二少奶孃站一旁,心中惴惴,神情不安。
良久之後,樓夫人才開口道:“知道為什麼把你從二少身邊帶走嗎?”。
“回夫人,我,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樓夫人靠向椅背,攏了攏毛絨披肩,“還是和我裝傻?喜蘭,莫不是我待你太寬厚了,讓你忘了我脾氣?”
“夫人?”
“你是自己說,還是等回京後,我把你交給大總統發落?”
“夫人,夫人饒命!我,不是,奴婢真沒做對不起您事啊!“。3
“沒有嗎?”樓夫人輕笑一聲,“那你告訴我,對睿兒說什麼樓家財產,少親近言兒,還說什麼言兒沒安好心,這些都不是出自你口?”。
“夫人……奴婢只是一心為了二少……”
“為了睿兒,就是挑唆他們兄弟鬩牆?挑撥他和家人親情?”樓夫人聲音依舊平緩,就像閒述家常,“再有,你那個外甥女是怎麼回事?八歲丫頭,能當什麼,就要往睿兒身邊帶,兩小無猜,近水樓臺?打是什麼主意,當我死了?”
“夫人,奴婢錯了!”奶孃撲通一聲跪下,一下重似一下磕頭,她自以為做得機密,卻不知道一切都被樓夫人看眼裡,她當真是糊塗了,被妹妹攛掇幾句,竟然起了不該有心思,“夫人,饒奴婢一命,奴婢知錯了!”
奶孃求饒聲傳到車廂門外,直到她額頭磕青紫一片,樓夫人也沒出聲。
又過了一會,一個丫頭帶著兩個身手利落女子走了進來,“帶下去,該問都問清楚。”
“是。”。b
等到車廂門關上,丫頭走到樓夫人身後,輕輕給她按著額頭,“夫人也別太生氣了,她就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之前都還好。”
“我知道。”樓夫人道:“否則……”。
丫頭不再說話,樓夫人合上雙眼,這日子好了,總有人不安生。
龍皆有逆鱗,人也一樣。
樓夫人逆鱗就是她兩個兒子,從幼時樓逍,到如今樓睿,膽敢她眼皮子底下捻三做四,就別怪她心狠!
西伯利亞。
樓少帥接到李謹言電報時,軍隊正向基廉斯克移動。
華夏對德宣戰之後,並未如英法等國期望,馬上向歐洲派兵或是派遣勞工,只是效仿美國做法,向協約國提供了一批物資。進入西伯利亞華夏軍隊也象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