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堡群,兩米深的戰壕,交錯的鐵絲網,半人高的掩體,陣地前的電控式步兵地雷,所有的這些,構築成了海參崴的築壘地獄。
“華夏人全部將死在這裡!”
海參崴軍事要塞的俄國駐軍,自認將這裡建造成了一座足以吞噬敵人生命的墳墓,他們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自身的彈藥補給以及華夏人是否也會使用毒氣。不過今天的風向註定華夏人有毒氣彈也無法使用,除非他們想死在自己釋放的毒氣下。
但世事總是難料,再堅固的防守也有攻破的辦法,就像在歐洲西線戰場上的廝殺。
海面的戰鬥結束時,華夏軍隊的炮轟依舊沒有停止。
七月的海參崴,氣溫最高也不過十幾度,炮兵陣地上的兵哥們卻個個大汗淋漓,脫…光…了膀子,一些人的手臂和胸膛還被燙紅,卻沒人在意。
地上的彈殼堆成小山,但兵哥們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如今伯力和雙城子都在華夏軍隊手中,雙城子和伯力之間有鐵路連通,彈藥補給不成問題。
“團座,真要把這些都打光?”
“打光。”獨立旅炮兵團團長鄧海山同樣精…赤…著上身,黑紅的臉上滿是汗水,“上次那幫在天上飛的可沒少出風頭,這次咱們也不能丟了面子!看他們往地上扔那三瓜兩棗的,兩個拳頭大的炮彈能砸死個鳥!繼續給老子轟,非把老毛子那些烏龜殼砸開不可!”
這場炮擊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打出去的炮彈數量簡直可以用“敗家”來形容。不過下令的是樓少帥,就算是錢大滾刀肉也沒膽子當面說樓少帥敗家,有這膽量也有這個立場的恐怕只有李三少。
畢竟,在樓少帥花錢這件事上,李謹言有絕對的發言權。
錢伯喜等四名師長都拿著望遠鏡,看著彷彿犁地一樣落在俄軍陣地中的炮彈,嘴裡嘖嘖有聲:“這下夠老毛子喝一壺了!”
最後一枚炮彈炸響後,兩枚紅色的訊號彈飛上藍天,早已進入進攻位置的華夏士兵聽到了熟悉的哨聲,紛紛從淺壕中躍起,褐色的軍裝,黑色的頭盔,雪亮的刺刀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沉默的進攻,幾乎成為北六省獨立旅的標誌。即便是在歐洲戰場,同盟國和協約國的大兵也會在進攻時吼上兩嗓子以激勵士氣。
與此同時,伴隨著內燃機的轟鳴,十九輛鋼鐵巨獸也出現在俄國守軍的面前。
參加過伯力戰鬥的一輛坦克和三輛裝甲車也被運到海參崴,編入戰車營,和其餘十五輛坦克和裝甲車組成一個足以將敵人碾碎的戰鬥叢集。
海參崴的俄軍發出了同伯力守軍一樣的驚呼:“上帝,那是什麼?!”
埋設在陣地前的步兵地雷被炮擊大量摧毀,加上要塞中僅有的一臺發電機出現故障,餘下的地雷也能發揮任何作用。第一道防線中的俄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十幾輛鋼鐵巨獸緩慢的向自己碾壓過來。成百上千的華夏士兵跟隨在這些裝甲巨獸之後,彷彿是死神派向人間的爪牙,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轟!
在這些俄軍士兵行將崩潰之時,他們身後的炮聲終於響起,但這依舊沒能阻止華夏軍隊前進的腳步。相反,這些炮火給俄國人自己惹來了麻煩。
四十架飛機組成的機群出現在天空中,他們一直在尋找俄軍的炮兵陣地。炮聲響起,他們終於鎖定了目標。
在之前兩個小時的炮擊中,俄軍指揮官一直沒有下令還擊,所有的俄軍都依靠堅固的地堡和挖掘好的塹壕硬抗華夏人的炮彈,而在步兵進攻時,炮彈才從俄軍陣地中飛出。
俄軍指揮官做出這樣的安排實屬無奈,比起此刻財大氣粗的北六省軍隊,海參崴要塞的守軍窮得讓人“心酸”。
華夏軍隊封鎖了海參崴和沙俄本土的路上交通,卻無力封鎖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