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和一群哥薩克騎兵衝殺在一起,每一次馬刀揮下,都能帶起一串鮮紅的血花,不停有人跌落馬下,有華夏軍人,也有哥薩克騎兵。戰況慘烈,幾乎是以命換命,卻沒有一個人退後!
在騎兵廝殺的同時,被歐洲人稱為“灰色牲口”的俄國步兵也衝了上來,陣地裡的守軍打光了槍裡的子彈,也從掩體後衝了出來,用槍托,用刺刀,用拳頭,甚至用牙齒,去殺傷每一個衝到眼前的敵人!
華夏人的怒吼和俄國人的烏拉聲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一場用生命與鮮血譜寫的哀歌。
眼前的一幕,就彷彿是地獄的場景一般。
終於,俄國人的攻擊再次被打退,身著鐵灰色軍裝的華夏軍人們開始巡視戰場,將戰死的同袍抬起來,並排放著,靠在一起,生前是兄弟,死後也是!
受了輕傷的,經過軍醫簡單包紮之後,自己站起身,或者是互相攙扶著返回陣地。重傷的,被抬著送進了後方。這些重傷員裡,十個中能活下來一個,已然算是僥倖。
一個美國記者不顧士兵的阻攔,衝到了一個騎在馬上的年輕軍官面前,這個俊美的年輕人,身上的軍裝濺滿了鮮血,樣子有些狼狽,可他的身軀依舊挺直,像是一杆永不彎折的鋼槍。
走近了,近得能清楚感受到這個年輕軍官身上的冷然,如染血的刀鋒一般。
“閣下,能接受我的採訪嗎,閣下!只要幾分鐘!”
樓逍拉住了韁繩,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向他,沒有說話。
記者不管樓逍的眼神是不是像刀子一樣紮在身上,只當他同意了,忙拿出紙筆,開口問道:“閣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軍人。”
“啊?”
“我是,華夏軍人。”
記者又問道:“你認為這場戰爭,你們能獲勝嗎?”
“能。”
“你很自信。”
“這不是自信。”樓逍聲音冷硬,“我們,必須贏!”
“哪怕流血,死亡?”
“是。”樓逍轉過頭,望向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的戰場,在他的身後,血色的殘陽緩緩沉入地平線,彷彿帶著硝煙的聲音,低沉的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我輩軍人流血用命,家國得保,百姓得安。為國而死,為民而死,軍人本分,死得其所!”
“您難道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國土淪喪,百姓流離,尚且苟活,是軍人的恥辱!”
通事將樓逍這番話一字一句的翻譯給了在場的每一個外國人聽,最後一個字說完,通事已經紅了眼眶,對著身邊的軍人,深深的彎下了腰。軍事觀察團裡兩名身著軍裝的德國人和一名英國人,同時向樓逍敬了一個軍禮:“您是真正的軍人!”
第二天,這篇採訪便登上了紐約時報,倫敦時報和國內各家報紙的頭版,樓逍的名字,第一次傳進了國人的耳朵。
在李謹言看到這篇報道的同時,他發去的電報,也送到了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樓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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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少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為表思念;賦詩一首:啊!你學鳥飛;我有槍;你效魚遊,我有炮;槍炮不夠我還有炸藥!啊!你我有如軍刀和火藥!”
樓逍拿著電報;面無表情,久久不語。
將電報送來的副官;強撐著沒笑,臉卻憋得通紅。電報室裡兩個接報員,一個趴在桌子上笑得站不起來;一個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當時還覺得奇怪,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