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家的門是我踢壞的,我下午下班以後會去幫你修理的。”方延武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釘一下就好了。”沈佳樂連忙說道。
方延武告別沈佳樂,出了醫院,迎面正碰上了林振華和楊欣。這會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這小兩口是一塊回家吃飯,正好從醫院門前走過。林振華和方延武挺熟悉,看到他從醫院裡出來,便關心地問了一句:“方工,怎麼到醫院來了,你生病了?”
方延武走上前去,認真地說道:“林經理,碰到你正好,我還打算下午去辦公室找你呢。”
“怎麼啦?”林振華問道。
“我要和你談談職工福利的問題。”方延武說道,“林經理,咱們漢華重工現在效益已經很好了,不再是創業時候,不能一味地強調奉獻,也應當考慮一下如何關心職工生活的問題了。”
“呃……你這沒頭沒腦的,說啥呢?”林振華笑著問道,方延武這個傢伙,認真起來還是挺像模像樣的,雖然平時也好開個玩笑之類。
方延武道:“我跟你說件事,咱們公司有一戶職工,丈夫出差了,妻子要上班,把正在發燒的五歲女兒一個人鎖在家裡。小姑娘口渴了,學著大人的樣子想自己燒水喝,結果把煤氣全放出來了,差點釀成大禍。你說說看,這樣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當領導的失職?”
“現在怎麼樣了?”林振華果然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方延武道:“幸好我從他們家樓下路過,我把他家的門踢開了,進去關了煤氣,然後把小女孩送到醫院來輸液了,現在她媽媽在裡面照顧她。”
“還好。”林振華驚魂未定地說道,“這件事我記下了,回頭我交代一下工會,讓他們安排一些人專門負責臨時照看一下這些生病的孩子,謝謝你,方工。對了,這家工人叫什麼名字,是哪個車間的?我交代一下車間裡給她安排一下調休。”
“男的我不知道,女的叫沈佳樂,是公司資料室的。”方延武說道。
“佳樂!是紅紅病了?”楊欣失聲道。
“是啊,那小姑娘是叫紅紅。怎麼,你們認識?”方延武問道,不過他也不覺得很奇怪,企業裡的人互相認識也是常有的事情。
“當然認識。”楊欣道,“紅紅現在還在裡面嗎?”
“嗯,她在兒科觀察室。”方延武道。
“我去看看。”楊欣說著便跑進醫院去了。
林振華沒有跟著楊欣進去,他對方延武說道:“唉,這個沈佳樂也真是的,她一個人帶個孩子,也的確是不容易。這孩子病了,她怎麼也不吱一聲。”
“怎麼,她愛人長期出差嗎?”方延武問道,他想起沈佳樂說紅紅的父親出差了,而林振華也說沈佳樂是一個人帶著孩子。
林振華道:“方工,你也太不瞭解情況了。沈佳樂你居然也不認識,她是咱們公司最好的電焊工,放在整個江南省也是排名第一的。你們設計出來的壓力容器,涉及到複雜焊接工藝的問題,小馬都是要請她一起參加討論的。”
“哦……我聽小馬說起過這個人,哎呀,我還真對不上號。”方延武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總聽小馬說起沈姐、沈姐的,我哪想得到她這麼年輕啊。她提出的很多焊接工藝,的確非常出sè啊,想不到是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女同志搞出來的。”
“可是,她的個人生活,卻不太幸福。”林振華道,“她原來的愛人,是江實電的副廠長金建波,因為**,已經被判了刑,她已經和他離婚了,現在是一個人帶著孩子過呢。”
“他們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她愛人**嗎?”方延武問道。
林振華道:“不全是這個原因,主要是她愛人不能理解她的追求。你不知道,這個沈佳樂對於電焊有著一種執著的痴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