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藏室,靠牆又放了一個木架,剩餘的空間僅夠兩個人面對面站。
顏帛夕背貼牆,搭在她腰後的手還沒有撤開,她幾乎被薄彥完全攏在他的氣息之下。
昏暗,沉悶,逼仄。
酒的後勁兒上來,她頭痛到爆炸,咽嗓揚臉,懵聲:“薄彥”
外間傳出露臺玻璃門被推開的響動,再接著是李清清和另一個負責找人的師弟的聲音。
儲物間的門有一扇小窗,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窗灑進來一些,落在薄彥側臉,切出明暗兩部分。
他摟在顏帛夕後腰的手輕抬,食指豎起,在唇前比了噤聲,另一手捂在她的嘴巴上,制止她出聲。
“不想少喝點酒?”他笑意不明。
顏帛夕暈到站不住,懵著搖了搖頭,又點頭,垂腦袋時為了站得更穩,無意識再次抬手拽上他的t恤。
薄彥垂眸,看了眼她抓在自己衣服的細白手指。
剋制住想把她不帶一絲縫隙按進懷的衝動,右臂抬起,手肘抵在她腦後的牆壁撐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垂眼看著她的髮旋。
他毫不掙扎,就這麼看著她,讓自己在這個閉塞的房間完全沉溺於她的氣息。
幾分鐘後,顏帛夕恢復一點意識,輕推他,去轉門把:“我我要出去了。”
1002/症候群
擰開的門把被人按住。
顏帛夕還是站不穩,左手按在門上,懵懵怔怔地回頭。
男生往後,靠坐在挨牆的架子上,長腿伸直,右手轉著不知道從哪裡摸來的筆。
透過門上小窗灑進來的月光正好落在他身周,為他鍍了層淡淡的銀色。
他的嗓音像是被浸了月光似的,清清沉沉:“現在出去不是要被抓住?”
顏帛夕晃神,木楞:“嗯?”
他右手停了轉著的筆,半揚伸前,用筆的一端點了點她的耳廓。
“沒聽到?”他揚下巴示意門外,“還在外面。”
顏帛夕實在是暈得徹底,晃了晃頭,慢半拍聽到外間的動靜:“嗯。”
剛嗯完,按著薄彥的手臂,腦袋撞上他的前胸。
再一次投懷送抱。
薄彥沒動,仍舊維持一手撐在靠坐的架子,另一手垂在身側的姿勢。
“顏帛夕。”他開口,清沉慵懶的嗓音摻了
點啞。
顏帛夕聽不清,拽著他的衣服往他懷裡扎得跟深了些。
“薄彥”她還沒算完全失去意識,手腕頂著太陽穴,口齒不清,“我有點想吐。”
薄彥小指刮耳廓,側頭哼笑:“敢吐我就把你和吳文宇一起切碎了丟豬圈。”
拜吳文宇所賜他才來這裡吹風,不然現在也不會在這裡忍受折磨。
顏帛夕耳朵跟被堵了棉花似的,聽不清也聽不懂,毛茸茸的腦袋在薄彥鎖骨連線頸側的地方蹭了蹭:“不能”
她打了個酒嗝,突然失憶,忘了薄彥的話:“不能什麼?”
額頭摩擦過薄彥的t恤,抬臉看他,表情純真,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