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不得不說,你這狗皮膏藥當得還挺稱職。”
“謬讚了。不過有句話,我要重新申明一下,除了是狗皮膏藥外,我也是知霧在國外這幾年唯一的合租室友,”封騫話語中不乏炫耀兩人親密關係的意思,“不論你們剛剛聊得有多合拍,論對彼此的熟悉程度,你也得屈居排第二。”
“是嗎?”梁圳白麵上看著沒什麼波動,甚至唇角還上挑著,實際手底下青筋畢露,快要將手裡的杯子捏碎了。
知霧夾在兩個為她唇槍舌戰的男人中間,連吃飯都覺得分外尷尬。
她硬著頭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頭拿起勺子喝服務員剛端上來的奶油玉米湯。
鹽放得有些淡,幸好只點了一份。
知霧挺挑食的,嘗過一口後就覺得不合胃口,皺眉放在了旁邊。
而坐在她對面的梁圳白,像是多張了雙眼睛般。
一面冷嘲,一面非常自然地接過了那一盅知霧喝剩下的湯。
他垂著眼撥動勺子跟著嚐了一口,評價道:“是有點淡了。”
“那你喝了吧,別浪費了。”
“嗯。”
像是已經形成肌肉記憶,兩個人一時都沒察覺到這個舉動有什麼不對。
最後還是浪跡情場許久的封騫率先察覺到了,那份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過分親密的氣氛。
知霧明明那麼有分寸、懂得和異性保持距離的人,卻毫不客氣地讓一個“陌生”的相親物件喝掉她不喜歡的湯。
而梁圳白麵對這個堪稱任性的要求,竟也沒拒絕。
這種自然流露出的默契程度,就像是一層看不見的薄膜,將其他人隔絕在外,無法插足分毫。
封騫靜了片刻後,沒表情地驟然笑了。
要說這倆人以前不認識,他直接倒立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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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除了知霧外,其他兩人幾乎都沒怎麼動筷。
用餐結束,她拿餐巾擦了擦嘴,抬頭提醒身側還在用眼神不甘示弱互搏的兩人:“我吃好了。”
話音剛落,耳邊不約而同響起兩道聲音。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總算結束了,帶你去下一趴。”
上一句是梁圳白,下一句是封騫。
兩隻攤開的手,兩個截然不同的選項擺在知霧面前。
給出的答案既代表了她今晚的去向,也揭示了她對於接下來接觸人選的擇定。
“他不適合你。”梁圳白目光鋒利沉銳,掃著知霧的眼睛,率先衝著她直白道。
知霧的胸口輕微起伏了兩下,極力剋制著自己的視線。
佯裝作沒聽見般,徑直對著封騫禮貌笑笑,伸出手:“那就麻煩你了。”
自始至終她都很清醒,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是一段逢場作戲的、能夠讓自己順利脫身的婚姻。
這段虛假關係和誰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是梁圳白。
至於原因是什麼,她自己也再清楚不過。
畢竟打從兩人重逢後的第一眼起,心跳就挑明瞭一切,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