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知霧眼也不眨地直直看向梁圳白:“有空來幫忙,但是沒空接我的電話嗎?”
“那到底是沒空,還是不想?”
她的眼睛裡已經有眼淚了,卻仍然蹙眉直直地盯著他,聲音淡而輕,像一片掠風的飛絮:“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梁圳白的目光細微地變了變,背在身後的手悄然攥緊。
再抬眼時,卻又已經恢復如初。他嗓音像是淬了冰般,將知霧最後一點希望也擊了個粉碎:“不是你的原因。”
“是我配合你演戲,演累了。”
“本來我們之間,也就只是張合約而已。”
“是你太當回事了。”
她的眼淚大滴地往下掉,唇角卻勉強上挑著,艱難地快要喘不上氣:“是嗎?只是張合約嗎?”
“你從來都沒有喜歡我嗎?”
“……”
梁圳白遲遲沒有回答。
直到知霧這個時候才猛然意識到,他是從來沒對她說過一句喜歡的。
哪怕是確定關係的時候。
哪怕是接吻的時候。
哪怕是感情最濃的時候。
像是耳畔傳來的一聲轟鳴。
知霧隱約聽見了自己的心破裂開的聲音。
沒有激烈的爭吵,她掉了一滴眼淚,然後說。
“分手吧。”
ntract 45
ntract 45
辦好所有的程式正式離開是在五月份。
海市氣候溼潤多雨,初春總有這樣一塊灰濛濛看不清光線的天空,暗藍色的雲層黏在機場巨大的落地窗上,緩速流動。
提醒值機的女聲廣播在大廳裡反覆播報的間隙中,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匆匆將護照遞上了冰涼的檯面。
工作人員動作麻利地蓋完章,將證件遞還給她,兩人的手指無意相觸時,神色怔了一下。
很冰的一片肌膚,幾乎沒什麼溫度。
她情不自禁地抬頭望去,對方走得很快,前後只隔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只能堪堪望見對方被針織衫包裹的薄後背,順直的淡棕色長髮被壓在棉圍巾下,及膝格裙下是一雙纖細筆直的腿。
單是背影都能直觀到的漂亮,很快消失在轉角。
又幾本證件被放到跟前,工作人員搖搖頭,很快收回視線。
知霧手裡拿著機票和手機,邊走著邊伸手將圍巾下的長髮撥出來,頭也沒回地往前奔。
她是第一個登機在座位上坐下的,在等待飛機起飛的這段時間,她的心跳聲如雷般傳遞到了耳邊,視線不安地晃動著,短短几分鐘,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機時間。
……
與此同時,一處大廈高樓的僻靜吧檯,昏暗的天色室內只開了一盞燈,香檳色的吊燈燈光被玻璃酒櫃折射出炫目的光影,其餘都陷入厚重的黑暗。
“你真在你爸媽眼皮子底下把人送走了?”
一道修長的人影閒適地靠坐在椅背,抬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杯辛烈的龍舌蘭,邊說著話邊望向矗立在窗邊的那道身影。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