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呢!”
九門六磅炮和十門臼炮帶著眾人的希望開始嘶嘶冒煙,城頭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轟!
無數黑黝黝的炮口突然冒出大團的火光。噴射出熾熱的炮彈,朝著城下尖嘯而去,整個城頭頓時籠罩在嗆人的硝煙裡,城下慘叫聲劇烈的響起。
張權搶過譚應華的千里鏡,緊張的檢視戰果,這次集火發射給韃子造成巨大的打擊,那個盾牌組成的長龍混亂無比,許多人尖叫著四散奔跑。甚至許多督戰的白甲都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張權心裡大定,順手把千里鏡塞給譚應華,一面釋出命令道:“再次集中射擊,臼炮的角度還要細調,儘量落在冰牆後面的人群裡,趕緊去!”
傳令兵分奔而去,張權躲在垛口張望著。他心裡有些疑惑,冰牆後躲藏的韃子似乎沒有太慌亂,遭受十門臼炮散彈的打擊後他們還是很鎮定,戰場的混亂多是那些包衣輔兵引發的。這個現象讓張權警惕起來,他不顧譚應華的抗議再次搶過千里鏡,他打算全程關注戰場的形勢。
過了片刻,城頭再次發出火炮齊射的怒吼,張權驚愕的看到,臼炮發射的鐵殼彈畫著完美的拋物線,大多數落到了冰牆後,然而,還沒等鐵殼彈落穩,幾面盾牌就拋到鐵殼彈上,接著兩個身披三層鐵甲的韃子便猛撲上去,把嘶嘶作響的鐵殼彈壓在身下!
蓬!
帶著漫天血肉,那枚鐵殼彈爆裂開來,可是除了把上面那個士兵打得血肉飛濺外便再沒有了威力,甚至周圍幾步之遙計程車兵毫髮無傷!
嘶!
張權倒吸了一口冷氣,韃子到哪裡找這些專門對付鐵殼彈的死士來?雖然是個笨辦法,但顯然是對症下藥,張權寄予厚望的臼炮的威力被削弱到了最小,鐵殼彈落在密集人群裡的那種恐怖效果根本發揮不出來!
張權這下是有手足無措的感覺,冰牆後面埋伏的韃子還在等待足夠的肉盾到來,等人數足夠,他們就要攻城了!
“火炮暫時停止發射,推到安全的地方”在譚應華不解的目光中,張權命令道。
果然,韃子再次故技重施,六門火炮再次轟擊,不過明軍已經有了防備,這次沒有造成太多的傷亡,張權他們也不知道,有一門紅夷大炮由於漢軍旗操炮手緊張下出現低階失誤,填裝了過量的火藥,加上散熱還沒徹底造成了炸膛。
沒有了明軍火炮的威脅,混亂的奴隸隊伍終於提心吊膽的到達了冰牆下,他們十人一組,抬著雲梯,等待著命令準備攻城,城頭上火銃兵槍口對準了冰牆的幾個缺口處,戰事一觸即發……
張權舉著手,先是一群舉著木盾的奴隸露出了身影,他們象受驚的兔子一般飛速的跑向城下,一面齊聲朝城頭喊著:“各位明軍老爺,咱們也是東江百姓哪,求求軍爺不要打放火銃,都是自己人哪!”
火銃兵都在等待著擊發命令,但這個命令卻遲遲不來,冰牆幾道缺口處擠滿了高舉木盾的人,雖然這個距離連重甲也擋不住燧發槍的鉛彈,但這些人依然高舉著盾,彷彿這樣能夠安全許多一般……
“放!”張權狠狠揮手。
啪啪,城頭一陣扣動扳機的聲音,緊接著,連續不斷的火銃擊發,一股股硝煙騰起,這種距離上幾乎不用瞄準,只要開槍就能打到人,儘管打到的大部分不是韃子的甲兵。
第一排火銃兵射擊完畢後退,第二排迅速補充上來,連續不斷的擊發聲,冰牆前面慘嚎聲不斷,許多鮮血飛濺到上面,把冰牆描繪的怪異無比,趁著明軍火銃一輪射擊完畢,冰牆後吶喊一聲,無數人湧出來朝著前方疾奔,一雙雙腳毫不憐憫的踩在那些在地上翻滾的傷員,那些推著盾車的輔兵更是把最後一絲力氣都用了出來,把沉重的盾車推得吱吱作響,盾車邊上,許多弓箭手開始張弓搭箭,對著城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