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寧王。
“寧王若是不想這麼快成為玉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還是快些請文官寫摺子力保玉慶豐吧。”
“可是,我們不是要扳倒玉家嗎?”有機會扳倒玉慶豐,玉家的覆滅不是更快了嗎?
“寧王以為是誰要扳倒玉家?”
“誰?不是我們嗎?”
雲休冷笑,“寧王,你只是一個親王,沒有兵權,沒有戰績,卻想要扳倒一位護國元老,想要扳倒皇帝最寵愛的臣子。”
“你!這不是你說的嗎?!與其拉攏玉慶豐不如扳倒他,如今怎麼又變卦了!”
雲休的目光犀利,像在看一個傻子。
“寧王,本來我還以為你陰狠聰慧,看來也不過如此。”
“雲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寧王已經氣惱了,雲休難道是在玩弄他嗎?此時若是失敗,還能否拉攏玉家呢?
雲休一看就知道寧王已經在盤算怎麼挽回之前重創玉家的損失了。
“寧王,臣子是皇帝的臣子,要扳倒也得皇帝扳倒。你或是其他官員都是沒有這個能力的。”雲休望著寧王不解的神色,繼續說,“公主府一事,是為了看看玉家玉慶豐在皇帝心中的份量,現在你也看到了,欺君之罪也只是閉門思過小懲罰而已。”
“那現在?”
“後來彈劾玉家玉慶豐的摺子堆積如山,皇帝竟然一眼都不看就一把火燒了。”雲休冷眼看了看寧王,發現寧王已經陷入呆滯,雲休搖搖頭,“皇帝寵愛玉家,可是卻受不了玉家明目張膽的恃強凌弱吃裡扒外,可是皇帝又不願賭,如果玉家的勢力比想象的還大。”
“那為何玉慶豐要寫摺子告老還鄉?”
“玉慶豐居於太傅之位,是當今皇帝的老師,但卻也是皇帝的臣子,皇帝如此維護自己,玉慶豐當然要做做樣子顯示自己雖然之前不知情,但仍願獨攬罪責,解甲歸田贖罪的決心。”
“那為何不順水推舟?”
“還是那句話,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臣子是皇帝的臣子,他想要走,皇帝卻還沒準備好讓他走。”
馬車正停在玉家門前,**的紅漆大門現如今緊緊閉著,門前連個守門人都沒有。
雲休掀開窗簾,看著如今玉家的門楣。
“寧王覺得,玉家會甘心就此沒落?玉慶豐沒了,還有玉鴻嘉。玉家若不是皇帝親手覆滅,還會再起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我懂了。可是保下玉慶豐,之前做的事情不是白費了?”
“怎麼白費了?寧王不是還沒有把兵部尚書和玉家勾結的事情上報嗎?趁玉家鬆懈無力之時,收集更多的罪證,到時候的作用大著呢。”
“可是如你所說,父皇寵愛玉家……”
“再寵愛也不會容忍臣子挑戰天子的權威,天子能號令天下,最重要的就是兵權,若是位高權重的臣子和兵部尚書走的太近,再遲鈍的君王都會覺得不舒服,君王枕畔豈容他人安眠呢。”
雲休示意馬車繼續向前走,寧王陷入沉思,雲休也不再打擾。
寧王半晌後才再度開口,“我明白了。”
“雲休就送寧王到這裡了,我還有事。”
寧王點點頭,下了馬車,正是寧王府後門。
雲休的馬車遠去,寧王凝望著馬車,神色複雜。
“小姐,我發現寧王做事怎麼越發淡笑瞻前顧後起來了。”墨年也覺得十分奇怪,本來暴戾陰狠的寧王,怎麼最近越來越保守猶豫了呢?
“之前他是皇子,他有作為皇子的保護色,有太子在,隨便怎麼胡鬧都是可以的。反而可以降低太子的疑心,可是如今太子之位空懸,他又是皇子中爵位最高的。難免得失心重起來。行差踏錯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