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輕哼的一聲,“那你等著吧。”
“李韻之小姐快要病死了,請你快一點!”雲休皺眉,實在是看不慣隨從慢騰騰的步伐,饒是聽到這句話,隨從還是沒有快一步。
雲休原地氣的跺腳,怎麼想要找一個大夫這麼難?
一盞茶的功夫,李瑞之總算出來了,看見雲休,李瑞之還有心情開玩笑,“秀兒?你怎麼來了?”
雲休也顧不得許多,拉起李瑞之的胳膊就往李韻之院子走,李瑞之一頭霧水,“秀兒,到底怎麼了?”
“三少爺,小小姐快要病死了。”
“病死?”李瑞之甩脫了雲休的手,一臉的嫌棄,“你告訴大夫人沒有?”
大夫人?怎麼每個人都要和大夫人過不去?難道李韻之不是李瑞之的親妹妹嗎?難道李韻之不是親熱的喊著“瑞哥哥”的嗎?
雲休停下腳步耐著性子,儘量不生氣,“昨日大夫人就知道了,找大夫看了,但是瞧不出病症,今日又去稟報了,但是大夫一直沒來。”
李瑞之謹慎的看了眼雲休,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這不是還沒死嗎,你先回去吧,等父親回來我回去看韻兒的。”
這是什麼話!
雲休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冷笑著看著李瑞之,那陰冷的眼神把李瑞之也看毛了,“秀兒,你先回去、回去吧。”
“三少爺,如果小小姐出了什麼事,午夜夢迴,你會永遠懺悔的。”
雲休再也不看李瑞之,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如果雲休鐵石心腸,還對著世上有一絲溫情,那麼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無辜受累的孩子。
手背已經浸溼了她的淚水,雲休用袖子擦著眼淚,無聲的哭泣才是最傷心的,雲休想起當年年幼的自己,也是一個人度過無數個無助的夜晚,在皇宮裡等待著天明,迎接她的卻從來不是希望。
走過拐角處,雲休猝不及防的跌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裡,淚眼中抬頭,楚離歌擔憂的臉龐在雲休面前模糊不清。
“怎麼了?”楚離歌心疼的捧起雲休的臉,“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
雲休的委屈像洪水一般流瀉出來,好像數十年來的不安和孤單,都在這一刻釋放了,楚離歌溫暖的手臂圈著她,那麼有力。
“離歌,幫我救一個人。”雲休抽泣著拽著楚離歌的袖子,像個迷路的孩子,楚離歌驚訝於雲休的示弱,覺得心都要被絞碎了。
“好,你說救誰就救誰。”楚離歌輕笑著擁住雲休,好像雲休說的每句話他都會說好。
這樣安心的感覺,雲休從未擁有過,這一刻,雲休不想管李府,不想管仇恨,不想管那麼讓她悲憤的人和事,只想和楚離歌永遠在一起。
雲休拉著楚離歌來到李韻之的院子,靜兒和玲兒兩眼瞪大的望著楚離歌,不敢說話。
“靜兒,去把門關上,任何人來都不要開門。”雲休就算心急,也不會忘記楚離歌的身份,如果沒辦法在靜兒和玲兒面前隱瞞,也不想給楚離歌帶來麻煩。
楚離歌專注的看著床上的李韻之,還是個孩子,得了什麼病?
“她怎麼了?”楚離歌看了看李韻之的情況,沒有外傷,“哪裡不舒服?”
雲休早已抹去眼淚,只剩下眼角微紅,“嗜睡,叫不醒,已經兩天了,昨天大夫來了也不知道什麼病症。”
“哦,我知道了。”楚離歌有模有樣的切脈診脈,靜兒和玲兒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雲休坐在一邊看著楚離歌,緊張的握拳。
楚離歌看了半天,眉頭緊皺,“情況不妙。”
雲休知道楚離歌都說情況不妙,大概是真的有問題,便對靜兒和玲兒說,“你們去門口守著,任何人也